“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大大方方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格洛麗亞嘴裏念叨了一下之後,臉色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謔謔,這個世界也有我的傳說嗎?”
“傳說......難道你真的是......這不可能!你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嗯,我現在就是個死人。這副魔力組成的肉體就算再真實,畢竟不是真正的肉體。”伊斯坎達爾認真地回答道。
“不可能!式神就算了,人類怎麼可能被製成純魔力的東西!?而且這份魔力是怎麼回事!?太過龐大了吧!?”
“被製......我說啊,就不能換一個說法嗎?要是換成脾氣火爆的,說不定就把你殺了。我們英靈可不是被什麼人製造出來的,應該算是自然現象吧。”
伊斯坎達爾撓了撓臉頰,蓋亞和阿賴耶......應該還算是自然現象吧,雖然她們有自我意識。
“英......靈?”
格洛麗亞不明白其中的概念。
“嗯......你們不是老是說要製造什麼神性機巧嗎?對你們來說,什麼才是神性機巧呢?用最簡單的說法。”
“由神製作的......!?難道,你們是由真正的神......”
“雖不中亦不遠,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英靈隻是自然現象。英靈是在死後聚集信仰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可不是由什麼神製作出來的。”
“竟然!”
格洛麗亞瞪大著眼睛,作為銀薔薇的她,自以為已經知曉了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秘密,但英靈的存在卻動搖了她的世界觀。
人類是無法與大自然匹敵的,這要她怎樣才能打敗伊斯坎達爾?
格洛麗亞頹廢地坐到了地上,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令她在意,突然就抬起頭來問道:“為什麼,就算是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英靈的存在,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這個嘛......
伊斯坎達爾有點難回答啊,一般來說不可能說他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吧——這也不對了,隨著蓋亞和阿賴耶掌握了這個世界,他們這些英靈也算是這個世界的東西了吧。在伊斯坎達爾心中,還是習慣把自己和吉爾伽美什他們看做是一類的存在,與艾莉卡他們區別開來。
“因為人類的局限性,這個世界總會有秘密不會被人類知道。”
“換句話說,知道你的存在的也不會是人類......吳建,他到底是什麼人!?”
“謔?挺聰明的嘛,他是我的主人——貨真價實的。”
“主人!?難道他是......”
神?不對,如果伊斯坎達爾說的是真的,那麼吳建將會是更高的存在。
看到格洛麗亞,伊斯坎達爾滿意地點點頭,也不枉費他說了這麼多。
“嘛,如果你能了解到你與吾主的差距就再好不過了。可惜啊,如果你能等吾主對這個世界厭煩了才出來鬧事,說不定就會成功了!”
可惜已經晚了,不知道愛德蒙德是怎麼搭上吳建這條船的,但種種跡象來看他應該是得到了吳建的幫助——不,吳建現在不在,應該是他的手下。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的所作所為觸犯到了吳建,等待她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好結果。
這時,戰鬥還在繼續,但已經有一隊英靈士兵來到了伊斯坎達爾身邊。
如此簡單就被人突破到這裏,格洛麗亞再次吃驚了一下,但很快就覺得理所當然。這些可是英靈啊,堪比自然現象的存在。如果說來一場地震,機巧師團同樣是崩不成軍。
“把她抓起來,就交給那什麼愛德蒙德處理吧。”
“是!”
聽了伊斯坎達爾的話,格洛麗亞內心一鬆,至少是不用死了。如果是落到了愛德蒙德手裏,雖然也不會好過,但至少可以保住一條生命。無論是她的哪一個身份,愛德蒙德都會盡情壓榨她的價值,甚至可以聯手也說不定。而且,聽伊斯坎達爾的話,他們隻不過是打算用愛德蒙德做一些事情,絕不是對等的身份。
在戰場的另一邊,艾莉卡他們或坐或站,眺望著戰局。
“啊啊,結束了,我還想去參一腳呢。”庫丘林可惜地說道。
“那你就去啊。”
“喂,我就是說說而已,先別說戰鬥已經結束,這裏可是沒有我出擊的命令啊!”
“你又不是吳建的英靈,何必聽他們的命令?哼,狗就是狗,對誰都可以搖尾巴!”
“啊!?那你又敢不聽嗎?放過敢向你挑釁的人肯定不合你意,你現在就去把那些人都殺掉啊!?”
嗯?
吉爾伽美什一瞪眼,庫丘林就一溜煙跑到了艾莉卡他們身後,還對吉爾伽美什做了個鬼臉。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