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三女興致勃勃地來到野外。因為一行人也不是普通人(?),所以來到的地方其實是深山,哪怕是貝爺在這裏看到這幾個人恐怕都會認為他們是遇難而不是來追求美食的——裝備太精簡了。不過也拜此所賜,這裏非常安靜,環境也完全沒有被破壞,自然也是沒有別的人。
雖然是野外,但這次是來放鬆的,自然是不會去做一些浪費這優美環境的事。倒不如說這幾個人對吃都有種執著——也對,出去野炊除了吃還能做什麼呢,就四個人也就夠打麻將。至於美景之類的,又不是什麼詩人,看一會就會厭的。
於是吃飽喝足的幾人沒事做,就把目光投向了清澈的河水。在六月這種時候進去遊泳,正是最舒服的時候。不過三女都沒有帶泳衣出來,吳建自然是被趕到了河流的上遊。
“真是很久沒有一個人散步了,這樣也不錯呢。”
吳建沿著河一直往上走,越走越深,都已經超過一般凶猛野獸活動的範圍了。吳建當然不在意,哪怕是森林深處無數帶著殺意的視線看著他也不在意。
那些妖怪隻能算是沒有膽子的孬種,雖然對他這個鬼斬役露出殺氣,卻害怕得不敢出手。
“該死的鬼斬役,竟然敢進入我的地盤?”
“那是天河,最近覺醒的鬼斬役。”
“可惡,該不會是要來殺我們的吧!?”
這些妖怪平時就是住在深山裏的,也沒有出去害人——大多數都是害怕鬼斬役就是了。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哪怕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給逼急的也一樣。
就在殺氣快要藏不住的時候,一股遠遠比他們強大的妖氣籠罩了吳建所在的區域。
“這股妖氣是!?”
“難道是虯!?”
“靜水久嗎!?”
“是她,她可是很討厭鬼斬役的,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這個妖怪倒也可笑,明明自己都差點被自己嚇得要動手了,現在卻在擔心因為對吳建動手牽連到他。
“這裏交給我......的說,你們退下的說。”
“知、知道了......”
妖怪的社會一直都是強者為尊,靜水久一發話,不管是不是願意,所有妖怪頓時就離開了這個區域。
“鬼斬役,天河,竟然主動送上門來,別想能輕易回去!”
在變得寂靜的森林裏,一雙蛇眼在暗中盯著吳建,雖然帶有殺氣,卻是充滿了糾結的心理活動。
“天性善良啊,我喜歡!”
吳建高聲說了句莫名其妙的就停了下來,坐到河邊閉目養神。
滾出去......
森林裏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不過吳建無動於衷,於是聲音就變大了。
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
吳建還是在閉目養神,這不禁讓靜水久疑惑,難道他的耳朵不太靈光?還是神經太大條了?聽到這個陰森森的話還是不設防,這個鬼斬役該不會真的還是一個普通人吧?總不會是她說得太小聲了吧?
“鬼斬役,這裏不歡迎你。”
靜水久終於還是發出了明確的聲音,不過還是沒有露麵。
當然,吳建也依然是閉目養神。
這下,靜水久也惱怒了起來,用妖力令河水洶湧起來,一朵浪花就拍了過去。
“鬼斬役,我已經說了,從這裏滾出去!”靜水久從河裏冒出頭來,怒氣衝衝地說道。
“哦?好可愛的小蘿莉!來,叔叔這裏有糖果吃!”
說完,完全沒有受到浪花影響吳建掏出了一顆糖果。
“......你是笨蛋嗎?難道不知道我是妖怪嗎?而且,隻不過是一個學生就敢支持叔叔,太惡心了。”
靜水久舌頭不斷伸長,在吳建眼前像蛇一般扭來扭去,要是換一個普通人,早就被嚇到屁滾尿流了。
“哈哈哈,這麼可愛的妖怪,就算被‘吃’了我也心甘情願啊。”
吳建剝了糖果,輕輕放到那條可愛(...)的舌頭上。靜水久也配合地一卷糖果,收回了舌頭。她也不怕吳建下毒,她操縱的水流本來就有淨化的能力,她這一族在以前可是被當做神來祭祀的......不過被鬼斬役給滅了而已。
“怎麼樣,好吃嗎?”
“......你是蘿莉控嗎?真是變態的說。”
靜水久腮中鼓鼓囊囊的,鼓了左邊又換右邊,雖然是在享受這難得的美味,但她可不會輕易承認。要說為什麼,這可是敵人給的糖果。
“的說......嗎?我有一個女兒也像你這樣喜歡在句尾加個口癖呢,改天讓你們見一見好了。”吳建捏著下巴,一副懷念的樣子。
有女兒?
靜水久頓時就滿臉黑線,雖然平時住在深山,但她可是知道的,最近的人類一般不會在這麼早就生孩子。一個十幾歲的男生說他有了可以說話的女兒,足夠讓一般人退避三舍了。
“......果然是一個變態的說。”
“喂喂,對第一次見麵的人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你也沒有了解我不是嗎?”吳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