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建對過話之後,各務森飛白又看向吳建肩頭上的緋鞠,說道:“你對天河家的忠義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動搖啊。”
“這是當然!”緋鞠閉上眼睛自豪地說道。
“但是從堆積如山的屍體下流出來的血是漆黑的,你所立足的場所哪一天崩潰了也不足為奇。”各務森飛白慎重地說道。
嗯......緋鞠沉吟了一下,她斬殺的妖怪的確是很多,而且她自己也是妖怪,可以說是同類相殘了。而且殺戮越多,她的理智也會漸漸被體內的妖性吞沒,什麼時候變成隻會殺戮的惡魔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些就是沒有遇到吳建之前的估計了,那是包括“天河優人”祖父在內的鬼斬役分析出了的結果,自然是不會考慮到現在的情況。
緋鞠自己也是,在從野井原來到吳建身邊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什麼時候被討伐了也不會怪誰。但是預見吳建之後,她也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失控了。
嘻嘻。
緋鞠邪魅的一笑,說道:“這就是你現在想要說的嗎?”
各務森飛白臉色並沒有變化,隻是內心一沉,這隻貓妖果然還是太危險了嗎?
心裏想著,嘴上也說道:“你罪業深重,和主人的羈絆越深就越是如此。”
“哈哈,放過我吧。飛白殿下,你這已經是老黃曆了。現在的我,根本就不用擔心那種事,隻要有少主在身邊的話。”
緋鞠的尾巴翹了起來,在吳建臉上掃來掃去,臉上露出沉迷的微笑——不得不說,一隻貓露出這樣的表情的確是很滲人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眼鏡男走了進來,銳利的眼睛直視著吳建:“讓你們久等了,我是統領鬼斬役的土禦門當家代理——土禦門愛路,請多關照。”
“不用客氣,坐吧。”
吳建率先坐了下來,但現場卻一片寂靜。
一會之後,各務森飛鈴說出了原因:“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這裏的主人嗎!?”
“飛玲!”各務森飛白沉聲說道。
“是,對不起,姐姐大人。”
“......”土禦門愛路其實也沒有在意,跟著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之後,解釋道:“原本的當家是我的父親,但由於他臥病在床,所以目前由我來代理,請各位理解。”
各務森飛白、各務森飛玲、夜光院柩、神宮寺玖惠澄點了點頭,這件事她們也早就知道了。反正土禦門遲早會讓土禦門愛路執掌,而且事實上也早就是他在管理了。
“不用在意。”
吳建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不過因為不是針對自己,各務森飛玲也就不再插話。
“......根據報告,你的能力已經覺醒了,在一些場麵也已經作為鬼斬役應對了。”土禦門愛路繼續說道。
“也沒什麼,隻不過是處理一些不長眼的妖怪而已,大多數都是緋鞠動的手。”
吳建沿著緋鞠的頭一路擼到了尾巴,白貓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叫聲。
“......原本在你覺醒的時候我們就該詢問你是否要作為鬼斬役生活下去,根據情況再將你招致門下的,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拖到了現在。不過重要的是,空著的第六位天河家又回來了,我們對此是十分歡迎的。”
“所以就準備的圓桌嗎?跟我回來的時候的待遇一點也不一樣啊。”神宮寺玖惠澄抱怨了起來,要是平常她是不會這樣做的,但和吳建在一起她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因為你是第十二位嘛......”夜光院柩指著神宮寺玖惠澄笑道。
“哼!”
神宮寺玖惠澄其實也並沒有在意,夜光院柩本來就是那種逮著機會取笑別人的人,本身是沒有什麼惡意的。而且神宮寺家學習西方魔法,本來就是被看成叛徒,會被再次接納也是很不錯了。而且在座的鬼斬役平時也是說說而已,並沒有在行動上排斥神宮寺家,最多就是非常講究排名而不是現在這樣用圓桌開會。
“安靜,現在討論的是鬼斬役第六位天河家的回歸,你們有意見嗎?”土禦門愛路問道。
“沒有。”
“姐姐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意見我當然不可能會有嘛,優人可是我的未婚夫啊。”
“嘻嘻嘻,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要溫柔地對待他呢?”夜光院柩一臉壞笑地看向神宮寺玖惠澄。
“隨便。”
“誒~~~”
咳咳。
發現有些吵鬧,土禦門愛路咳了幾下,對吳建說道:“就是這樣,歡迎你的到來,天河優人君,你已經是我們的同伴了。”
“是嗎?抱歉在,我不知道在這種時候用什麼表情才好。”吳建無所謂地應付道。
“嘻嘻,這種時候已經要喝酒才對啊,就算未成年也要喝哦。”這裏最不該喝酒的夜光院柩提議道。
“喂喂,小鬼喝什麼酒啊?”各務森飛玲翻著白眼問道。
“我想要喝酒。”各務森飛白斬釘截鐵的說道,生怕因為有未成年人在所以不能喝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