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程龍權在仇恒的催促下回家了。走時還不忘千叮嚀萬囑咐,讓仇恒明天一定上班,不然就怎樣怎樣的。活像是一個囉嗦大媽。
打發掉程龍權後。仇恒眉頭不覺的又鎖在了一起。腦中閃過萬般思緒(果然,權不願意走,單羽鳴敢那麼篤定程龍權不會走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如果知道是什麼原因,那麼自己是走是留就好辦了。難到是單羽鳴在威脅他?不,不可能,那家夥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這種事應該不會做出來的。那是什麼原因呢。唉,又不好直接問權,他也一定不會說的。要不,自己一走了之算了?可是,單羽鳴如果真的對權怎樣那怎麼辦?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扔下權不管吧?唉!)仇恒想著還不忘歎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無奈。想往家去,可是白天睡了一天哪裏還有睡意。於是,仇恒腦中飛快的閃現了一張麵孔。然後嘴角微微的上揚,快速的沒入了黑夜裏。
這個夜色並不好,抬眼望望天空,萬裏無一點光星,漆黑的猶如墨汁一般。然後,在某個瞬間,你會以為整個城市都被黑暗勢力籠罩著,沒有光明可盼,沒有自由可言,更沒有幸福可尋。最後,你會憤恨的低下頭,厭惡的瞥一眼那可惡的黑暗,借著道路旁的孤燈,孤寂的返回家。
仇恒抵達魅惑時,魅惑已經人滿為患了。擠過擁擠的人群,依舊走到吧台前坐下。服務生熟絡的遞來仇恒平時愛喝的酒,微笑著點了個頭便算是招呼了。仇恒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人來搭訕了。
“呦!今天晚的嘛。”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熟絡的跟仇恒打招呼。
仇恒沒有回頭,自顧自的喝了口酒,然後緩緩道:“你怎麼篤定我今晚會來。”仇恒沒有看說話的人,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嘴角不漏聲色的勾了一下。
“感覺。”來人說著便依著仇恒身邊坐了下來。叫了杯酒,一臉無害的看著仇恒,瞧不出任何感情。清澈的眼睛裏好似一汪清水,更似冰山上的雪蓮。
“你都是憑感覺辦事?”仇恒偏過頭,一臉饒有興致的說。沒錯,來人正是那天的那個男孩,暗夜。而仇恒今晚會來,不可否認,多半是想見見這個讓他訝異的男孩。
“不是,隻在你麵前憑感覺辦事。”暗夜對上仇恒的視線,眼裏純淨如雪。看的仇恒心神蕩漾,有那麼一瞬間失神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仇恒確定他還會再來,借暗夜的話,叫感覺。可是,剛才看見暗夜的眼神,仇恒的心真的震驚了一下。以往的跟自己上床的人,哪一個不是滿眼的欲望,讓人看著便想作嘔,所以自己定下規矩,絕不和同一個人上兩次床。可是,眼前的男孩,在他眼裏竟然看不出任何欲望,有的隻是真誠。有一瞬間,仇恒竟然覺得自己心悸了。可也隻是一瞬間。
“怎麼?被我迷住了。還是被我感動了?”暗夜調皮的說,還不忘給仇恒一個大大的笑容,狹長的鳳眼眯起,異常的清新美麗。
仇恒這才覺得自己失態了,於是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低頭喝了口酒,忽略掉了暗夜的問話。
“怎樣?想不想?”暗夜見仇恒不說話,然後笑著湊近仇恒的耳邊輕聲的說。然後又退回身子,一臉無害的看著仇恒。
仇恒看了眼暗夜,心裏一陣嘀咕(為什麼這家夥在說這種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沒有那讓人厭惡的欲望?)。然後,單手支起下巴,淡然的說:“我從不和人上第二次床。”
暗夜看了看仇恒,微微一笑,然後說:“你是不和你的客人上兩次床,可是,我不是你的客人。你並沒有收我的錢不是嗎?說明你不把我當客人。”
仇恒抬眼看了看暗夜,心裏一陣讚歎(這小家夥的敏銳性還不錯,通過那點小事就基本上能猜出我的心事了)。被戳穿心事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仇恒微微皺了眉頭,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暗夜冷不丁的湊了過來,靠經仇恒的唇邊小聲的說:“有些事不要想太多,不然會傷神的。”說完不等仇恒反應過來便一下覆上了仇恒的唇。
四篇唇瓣相觸的瞬間,仇恒倒是驚了一下,但瞬間便鎮定了下來。對於這個意外的問,仇恒到是沒有反感。隻覺得眼前的人兒,吻的特別青澀。仇恒不明白,明明是個青澀的男孩,為什麼做出事來卻是那麼的大膽。很快,仇恒便占領了主導權。張開唇允吸著暗夜的唇瓣,然後,熟練的伸出舌尖舔舐著暗夜那兩排潔白而整潔的牙齒,最後,輕輕的撬開齒貝,舌尖長驅直入,繚繞著暗夜那青澀的小舌,不斷的逗弄著。暗夜羞澀的回應著,身體漸漸的有些無力,於是伸出手勾住了仇恒的脖子,希望得到更深的吻。仇恒微微一震,但隨即便適應了下來,正要繼續這個吻時。突然,一股力量將自己同暗夜拉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