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恒一臉疑惑的看著金智賢,他妹妹?自己好像不認識這麼號人吧?
金智賢見仇恒疑惑,於是緩緩的說:“我妹妹是金思雨,你們認識的。”
仇恒隻覺得腦袋裏有陣巨雷,轟的一聲。神色也不由得變了,金思雨?嗬,他怎麼會不認識,或者說記憶猶新呢。沒想到,金智賢是金思雨的哥哥。想到以往的種種,心底不由得苦澀難耐,自己這些年一直逃避忌諱的人,為什麼現在倒一個一個的都出來了,難道還嫌自己傷的不夠深,代價不夠大?想到這仇恒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但跟多的是苦澀和無奈。
金智賢看著這樣的仇恒,心底一陣抽痛,竟然心疼起仇恒來,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其實,以前那是個誤會,羽鳴他。。。。。。”金智賢的話還沒說完,仇恒便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想跟我說這些,那麼還請你自行方便,我說過以前的事,我一概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與其說這些不著邊的話,還不如說說你跟武哥的事。”仇恒冷冷的的說,言語中有著不可違逆的怒意。
這回換金智賢吃了一驚。“常武?我跟他有什麼事?”說著,金智賢便皺起了眉頭,是啊,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常武的人影,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還是說,那家夥隻是玩玩自己,興頭過了便撒手走人了?想到這眼神不由得黯然了下來。
“你們的事,明眼人一看便知,雖然不關我的事,可是畢竟和紅姐有關。如果你不能給武哥承諾,那麼請你放手吧,畢竟你們不是一類人,你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許你們在一起,與其這樣,倒不如放開武哥,成全紅姐。”仇恒一直都不是八卦的人,可是,現在卻不由得說出了這一番傷人的話。應該是深有感觸,所以不由得說出肺腑之言吧。也難怪,以金智賢的事業家世,哪裏會允許這個獨子與一個男人在一起。
金智賢瞪大了眼睛看著仇恒,心底如翻江倒海,放開常武?明明不是自己纏著常武,可為什麼聽到放開這兩個字卻覺得心底一陣絞痛,痛的不能呼吸,好似心裏的某一塊沒挖空了一樣。
仇恒看著金智賢,心底一陣同情,於是放緩了聲音道:“武哥對你的癡情,誰都能看出來。可是,你不覺得你很貪心嗎?明明不能給武哥一個結果,卻還戀著他的溫柔。你這樣做,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你們兩個人。況且,以你的家世,你父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嗎?隻怕麵對的壓力會比什麼都大。如果你對武哥還不是愛,或者愛的不深的話,那麼還是快點放手吧。這樣對你對他更或者說對紅姐都好。”仇恒慢悠悠的說,眼底流出一陣陣抽痛,眼前的金智賢和當年的自己麵臨的不正是同樣的事嗎?隻是,那時候的自己卻沒有人來提醒,又或者說,如果當時有人提醒了,自己難道就真的能放開他嗎?想到這,仇恒黯然的輕啜了口酒。然後又輕輕的補了一句:“不能給他承諾,就不要給他希望。”仇恒說的是那麼的苦澀,不知道是說自己的還是說金智賢的。
金智賢愣住了,眼底閃過一抹情感,是被人揭發謊言的尷尬,但又夾雜著不能自己的痛楚。仇恒說的沒錯,他是貪心,是貪戀常武的溫柔、寵溺、嗬護。他明知道金父金母一定會竭力反對,畢竟他是家中的獨子,娶妻隻不過是早晚的事。可是,他就是不忍心、不願割斷常武對自己的情義。如今被仇恒一語戳破,金智賢才覺得自己是真的貪心。想到這金智賢不由得扯出一抹嘲笑,明明是自己來當說客的,可是卻被無情而犀利的給教訓了一頓,而這個教訓自己卻不能、無力反駁。心底一陣陣絞痛,痛的說出來,痛的那麼憋屈,更無法發泄。
仇恒見金智賢一臉痛苦糾結無奈蒼涼的樣子,不由的皺起了眉,神色凝重,眼底隻有同情。自己以前何嚐不是這樣呢?兩人沉默了良久,心裏各有所想。仇恒喝完杯中的最後一點酒,然後站起身拍了拍金智賢的肩膀,不留任何言語便轉身走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後麵的事是還是要金智賢自己解決的,仇恒說再多也是無功。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他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仇恒出了魅惑,夜色依舊如墨汁一般,漆黑的似乎要把一切給吞並,撕咬、吞噬著整個城市。一陣冷風襲來,陰森的讓人由心底發蹙。仇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緩緩的沒入了這夜空,漸漸消失的身影顯得那麼的孤寂,滄桑,落寞,更伴有無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