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鳥兒已經嘰嘰喳喳的唱舞,當太陽已經跳出了地平線,當馬路上已經車如流水,當城市再次吵雜喧鬧。某旅店內,單羽鳴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環境。直到腦袋完全清醒,單羽鳴才知道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著屋內的裝飾,便曉得自己應該是住在賓館或酒店。於是費力地坐起身,才覺得頭痛的想要炸開了一樣。單羽鳴低著頭,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雙手使勁按著太陽穴,想要減輕痛苦。良久,才放鬆了神色,舒緩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竟然還在身上,已經褶皺不堪了。眉頭蹙的更深了,臉色不由得變得鐵青,低聲咒罵道:“該死,誰送我來的,也不幫我把衣服脫了。”

“單總經理,能把你送來已經是你積八輩子的德了。還想要給你脫衣服?哼,您倒是要求高的。”一個冷冷的聲音,冷不丁的傳出,聲音不大,卻能讓單羽鳴聽清每一個字和那言語中的不滿與鄙視。

單羽鳴聽到聲音猛地抬頭,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因為床的不遠處,仇恒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眼睛看都沒有看單羽鳴一眼。“星奇?你怎麼會在這?額。。。。。。是你送我來的?””單羽鳴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但更多的是激動。

“您以為是常旭升和常斌送你的?還是您覺得是自己走來的?哼,不能喝酒就別喝,盡給人找麻煩。還是說,你篤定我不會將你扔在那裏?”仇恒冰冷的說,言語裏更是充滿了詆毀嫌棄的味道,沒一句話都滿含尖刺。昨晚的憋屈今天可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單羽鳴被仇恒說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良久才柔聲的問道:“星奇,你一夜沒睡?”單羽鳴斷定仇恒是不會和自己睡一張床的,看著仇恒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便有些好奇他是不是一直都是那麼坐著的。

“哼!你認為我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嗎?與其說這些廢話,倒不如快點洗漱,我在車上等你。”仇恒說完便收起報紙起身。瞥了一眼單羽鳴便徑直的出門了。

單羽鳴愣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果然,剛睡醒的人反應總有那麼點弱智。

約莫十分鍾左右,單羽鳴這才神色淡定,穩健而疾步的出了賓館,臉上早已沒有了剛起床的呆滯,狡黠的神態盡顯於色。

透過反光鏡,見單羽鳴正朝這邊走來,仇恒皺了皺眉,明明厭惡他至極點,可是,早上還是不由自主的來了,更給自己找了一個比較荒謬的理由等他睡醒,理由就是宿醉駕駛不安全,自己總該要保證老板的安全。想到這,仇恒看了看單羽鳴不由得後悔了,那家夥哪裏像是宿醉的樣子?

單羽鳴直接上了副駕駛。然後,轉臉給仇恒一個大大的笑容,滿眼盡是濃情蜜意。饒是調侃的說:“嗬嗬。。。。。。我們家星奇還是那麼的體貼。”

仇恒身體一頓,寒了單羽鳴一眼,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的道:“如果你一早就想說這些的話,我倒不介意你自己開車去上班。”

“額,別介啊。我不說就是。”單羽鳴見仇恒臉色不對,立馬賠笑著道歉。難得和仇恒這樣平靜的相處,他可不想被自己就這樣破壞掉。

仇恒有些無奈的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發動起了車子。沒有理會一臉小男人樣子的單羽鳴。

單羽鳴見仇恒發動了車子,立馬反應過來便直接開口道:“去商場。”

仇恒蹙著眉,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單羽鳴,眼裏有絲疑問,好似在問:“為什麼?”

單羽鳴也沒有說話,給了仇恒一個大大的笑容。帥氣的麵孔像是三月的裏滿院的奇花,讓人眼前瞬間一亮,好似心底都被照亮了。

仇恒倒是被單羽鳴的笑容給閃住了,想不到,經過五年的光景他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迷人,帥氣的麵容上多了絲成熟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打心眼裏讚賞。呆愣了片刻,聽了單羽鳴的話這才回過神,不由得一陣懊惱,暗罵自己沒出息。於是,相當厭煩而冷情的回道:“我隻送你去上班,至於其他的地方,我沒有義務。”

單羽鳴看了看仇恒,也不生氣,挑了挑眉,饒是無奈的說:“怎麼會變那麼多,真是不夠可愛呢。唉,你總不能讓我穿這一身去上班吧?當然,如果你想被別人誤會我們昨晚怎樣怎樣的話,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也許還能幫我趕走一些情敵呢,你說是不是啊,星奇?”單羽鳴說到後麵便賊賊的笑了,笑得異常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