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程龍權請假了,這個幾年來不曾請假翹班遲到的程龍權請假了,目的是為了送一個不認識,還找自己麻煩的小屁孩去自己家。當然,他主要還是為了不讓這家夥在公司裏不著調的亂串,沒來由的惹一些子不著調的緋聞。

程龍權開著藍色雪佛蘭載著這個自己極端不想接觸卻必須麵對的人,不由得暗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犯欠,好死不活的碰上這麼一祖宗,還丫丫的是滑頭如泥鰍一般的人物。想著想著不由得歎了口氣,仍舊認命的驅車往家去!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劉思權坐在副駕駛上,見程龍權暗暗歎氣,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又細細打量了正在開車的男人,短發微七分頭,劉海碎碎搭在額前,高鼻梁,唇線分明,臉色健康紅潤,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痕跡,隻是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成熟的韻味,跟自己想象的真是相差萬裏。不由得心思一動,卻也微微的蹙了下眉。

程龍權的家離公司有點遠,許是怕遇到熟悉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自己不是個正常人。約莫二十分鍾後,兩人來到一座不舊不新的小區,電梯停在七樓,程龍權無精打采的走出電梯,慢吞吞的拿出鑰匙開門,這十幾年來,自己家倒還真沒來過誰,自己也習慣了一人,這猛地多出一個人,心裏倒不由得有些慌亂。

劉思權見程龍權好不容易開了門,也不客氣,自顧自的進屋,各處打量了一番,屋裏很幹淨,兩居室,一廚一衛,都擺弄的很利落,唯一不足的是太過冷清,屋裏的東西很少,似乎都是獨一份,倒顯得有些孤寂。想到這便也直接的問了出來:“怎麼?你們家從來都不來人的嗎?客人?親戚?朋友?”

“沒有,家裏離公司有些遠,朋友同事一般都不來這邊,父母他們年紀大了不喜歡坐車,所以都是我回去。”

劉思權沉吟片刻才輕輕的問道:“你都不會寂寞嗎?”

程龍權微微一震,緩慢又帶些無力道:“不會。習慣了。習慣了便也就不想了。”

劉思權聞言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愧疚。隨後便咳了一聲,緩了語氣道:“嗬嗬,那感情好,我可是入住你家的第一人,怎麼說也是你的第一次嘛。也讓我占了一次啊。哈哈哈......”

程龍權剛做到沙發上,一聽這話立馬瞪大了眼,待反應過來,這才迅速紅了臉,然後憤憤的罵道:“小兔崽子,你學什麼不好,成天裏都在想些什麼,這以後還了得。真不懂,現在的小孩怎麼都成這個德行了。還是我們那個時候好啊。”程龍權一邊罵著一邊還不忘感懷一下自己的少年時代,更暗暗為中國的未來花朵們擔憂。

劉思權見程龍權這個模樣,不由得起了戲弄的心思,於是自顧自的走到沙發旁程龍權的身邊坐下,一臉痞態的看著程龍權勾起唇角,放軟了語調,有些嫵媚的道:“既然程哥哥這麼擔憂祖國花朵的教育,那奴家就勉為其難的獻出自己交給哥哥,還請哥哥好好的教育教育我,最好以身示範,那才夠教育深刻。”劉思權一邊說著,一邊便將自己的身子攀上了程龍權身上,手還不老實的伸進了程龍權的寸衫內,輕輕的摩挲。

程龍權一個機靈立馬起身站了起來,快速的離了劉思權兩三步,微有些慌亂的道:“告訴你,要在我這裏住就老實點,以後這樣的事不允許發生,不然就立馬出去。”說完似是又想到什麼便又開口道“還有,以後叫我叔,別沒大沒小的。”

劉思權見程龍權慍怒的樣子便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秀眉微蹙,雙眼欲淚,良久才緩緩道:“知道了。以後不這樣了......以後......以後我就直接親你。”說完便睜大了雙眼,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好似恍然間想通一般。

程龍權一陣氣結,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憤憤的轉身進了臥室。身後,劉思權見程龍權一臉吃癟的樣子立馬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爽朗洪亮,給原本孤寂的屋子添加了陽光生氣。

程龍權進臥室好一會,等的劉思權不耐煩了,正準備開口大叫時,這才抱著被褥出來。瞪了劉思權一眼,便自顧自的去了客臥。劉思權見狀竟傻乎乎的問了句幹嘛。見程龍權沒理他,便幹脆跟了過去。

“你這是幹嘛?”劉思權倚在門邊見正在鋪床的程龍權,又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