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龍權默默的走到客廳,眼神無意思的瞟向玄關,這才發現劉思權的鞋子已經不在了,自己應該一回來就發現的,可是竟然傻乎乎的找了一圈。於是,又無奈的笑了一下。想著劉思權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住在這裏,今天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嗬,孩子的話果然......
脫掉外衣,虛脫一般的靠在沙發上,腦袋一片空白,一時間竟覺得這樣也是很愜意。一個人,不用牽掛,不用擔憂,也不用計較著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洗澡,什麼時候睡覺,一切都可以憑自己的喜好,這樣……挺好。
程龍權這樣想著,滿眼疲憊,無力的抬起手臂壓在自己的額頭,緩緩的閉上眼睛,一時間竟不知要做些什麼,也許是一個人太久了吧。
天空拉下帷幕,外麵一片墨色,程龍權醒來時已經九點多,這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著了。於是,起身,隨便找了點剩飯裹腹,然後又躺在床上接著睡去了,奇跡般的沒有去夜店。
睡眠是很好的東西,它能快進時間,幫你暫時掩蓋一切痛苦、煎熬和消沉。
次日,程龍權被夢魘驚醒,夢中有人勒著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眼看著自己就要斷氣了,這才猛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大口喘氣,卻覺得真有東西勒著自己的脖子。這才低頭看了下,這一看,愣是把自己給驚的跳了起來,一隻白皙的胳膊正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能想象,噩夢成現實,那是得多驚悚。
程龍權迅速的閃到床下,這才打量著床上的人,不是劉思權是誰?那麼一瞬間竟有些鬆了口氣,不知道是為床上的人,還是……
程龍權看著床上沒有被自己吵醒的劉思權,愣神了幾分鍾,才輕咳了下嗓子,伸手推了推劉思權道:“喂,小屁孩!......喂!說幾次了,不要睡我的床,你這突然冒出來,是有扮鬼嚇人的癖好啊?”
程龍權挑著聲音吼著,誰知床上的人壓根就不理他,滿臉睡意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藐視,於是又吼道:“你小子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誰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程龍權鬱悶了,這何止是藐視,這簡直就是無視嘛。憤慨之下,上前一把扯掉劉思權身上蓋的空調被。瞬間,一個隻穿內~褲的尤物閃現在眼前。
劉思權被這麼一弄這才有點醒的意思,但也就那麼一點,伸手摸了摸被子摟在胸前,嘴裏還迷迷糊糊的說道:“別吵,困,昨天上班呢,累了。”說完便又睡過去了,眉頭輕蹙,一臉睡意。
程龍權還想在說什麼,但見著劉思權一臉疲憊的樣子又止住了。找到工作了嗎?不是離開了?程龍權想著,然後挑了挑眉,出了臥室,嘴角微微上揚,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程龍權進了廚房,依舊做了些早餐,自己吃完後,寫了字條,然後收拾一下便上班了,這一天天氣尤其的好,程龍權是這麼認為的。
下午下班後,程龍權回到家,依舊沒有看見劉思權,不由得皺了皺眉,上的什麼班,要那麼晚才下班?突然,想到昨晚劉思權是怎麼進家門的,當時被他嚇得也沒想到這一層,難不成這小子會解鎖。程龍權這麼想著,眉頭微蹙,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突然,他眼睛一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迅速的走到臥室,打開書桌抽屜,翻看了一便,接著便一臉了然的樣子。沒錯,程龍權抽屜裏的備用鑰匙不見了,難怪他能輕易的進自己房間,難怪能那麼放心的出去,感情是留有後招。也就是說那晚自己是真的鎖了門的?!要不是今天發現,怕是會被一直瞞著吧。想到這裏,程龍權竟然無奈的笑了。
晚上十一點,程龍權看了看時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麼晚了還不回來,這是上的什麼班啊。這麼想著,不由得走到窗邊往下看,但外麵一片漆黑,即使有路燈也隻是昏暗一片看不清事物。程龍權眉頭蹙的更狠了,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樣真有些不正常,自己在為一個威脅自己的小屁孩擔心?想到這,程龍權一陣惡寒,於是準備去睡覺,想著劉思權喜歡睡自己的屋,便主動退讓去了客臥,介於劉思權有鑰匙在手,所以很大方的沒有鎖門,當然,鎖了也沒用。
深夜,程龍權恍惚間覺得有人掀開了被角,接著,一個微涼的身體滑進來,靠在身邊。然後,程龍權便又睡過去了,一夜無話。
次日,鬧鈴聲響起,程龍權虛軟的關掉,撐著雙臂申個懶腰,這才發現邊上有什麼東西,下意思的轉過頭去看,那張俊美的臉依舊鬼魅般的出現在眼前,程龍權一個機靈,立馬跳下了床,心中憤憤的罵道:“狗日的,這是鍛煉心髒的節奏啊!再好的心髒也扛不住這樣每天來一下啊。”想到這便一臉憤懣的扯了床上人的被子,吼道:“起來!你不是說嫌這張床硬嗎?不是讓床給你了嗎?你這還是賴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