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蘇牧揉揉眼睛
“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
“啊?父親呢”蘇牧坐起身來
“早就出門了”
“什麼時候啊,不是說響午霧氣沒那麼大時候再出發嗎?”
“昨晚村裏又死了一個伯伯,村長跟狩獵隊的守了半夜,天沒怎麼亮就出發了。”
“啊?”蘇牧跳起床,直跺腳。
“快起來”蘇牧娘看著跺腳的兒子,但並沒太多異想,此時的她都在擔心這外出的男人。
蘇牧穿好衣服,拿著自己的木劍。衝了出去,半路又折回家裏,從桌上拿起兩個烙餅塞進衣服內又再次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娘親在後麵喊著,早點回來,別玩水。蘇牧仰頭嗯了一聲,跑向東邊的村尾。
村長帶隊的一路朝著村尾山腳上沿山而上,一個老人在前方帶路。整個村子就這幾個老人有上山打過獵,依稀記得以前的路在哪。
村長身上斜背著一把馬刀和一個布袋,布袋裏放著一些幹糧和一些普通的藥物。手裏拿著長矛,右側腰間掛著一個水壺走在老人一側。整個隊伍排成一字型,前後各一個精幹漢子守著。老人行動雖然比不上年輕人,但也還算健朗。
“看樣子,並沒想象中的難走,雖然有些雜草覆蓋住了,但總體路還在。”老人有些氣喘籲籲的說著。
“是啊,草沒想象中的深,但是並沒看出有什麼野獸留下的痕跡呢”村長手上拿著一個曬稻穀的耙子,一邊耙著野草,一邊小心地向前挪移。
“這也找了好幾個時辰了,看路程還剛走出不到五裏地,太慢了,今晚留在山上過夜太危險了,得趁夜下山才好”
“村長,你看”後麵有個漢子叫喊著。
隊伍停下,村長看到後麵一個漢子拉著一個小孩的胳膊走過來,村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蘇牧?你怎麼跟過來了”村長說著話,朝後麵望去,剛剛走過的路上野草被十幾人的腳步踏的平平的,從山腳彎曲而上,像一條綠色的蛇。反過頭跟身邊的人說“這是蘇武家小子,蘇牧”
“叔,讓我跟著你們唄”
“胡鬧,你以為這裏是玩嗎?要是有野獸你是打得過還是跑得過?”村長聽到這個幼稚的回答氣到罵了起來。
“蘇啟,剛好你腳崴了,你帶這小子回去,交給他媽手上好好看著別亂跑了。”蘇牧被村長發怒的聲音給嚇到了,眼淚珠子不自覺的就往下掉,哇的哭了起來。
“真是的,說兩句就哭了,還想上山打野獸,笑話!”村長說著就往前走,留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哥哥帶著蘇牧往返路走。
蘇牧心裏實在委屈的很,他就是想跟著上山看看自己一直說的神仙在不在,現在小朋友都不跟他玩了,都說他說謊,他要給小朋友們一個證明。這好不容易跟上大隊,又被帶回去了,加上村長語氣嚴重,和心裏委屈,一路上哭咽不止。
“好啦,小牧不要哭了,再哭就把野獸招來了”蘇啟是同族堂兄,因為上山不注意,踩到了有露水的野草滑到崴了腳。杵著一根木頭,停下安慰起蘇牧來。
聽到蘇啟的安慰,蘇牧哭聲更大了。
蘇啟哈哈笑起來,覺得是剛才的話嚇到了他,所以哭的更大聲。
聽到蘇啟的笑聲,蘇牧索性蹲在地上仰起頭眼睛都閉了起來長大了嘴巴嗷嗷哭叫。
一股血腥味道在空氣中撲入蘇牧的鼻孔和口腔。
睜開眼的蘇牧嚇呆了,一頭身高五六米長得像豹子一樣的生物正現在蘇牧眼前,這東西全身漆黑,眼球也是黑色的,連牙齒也是黑色的。而剛剛還在發笑的蘇啟已經癱坐在一旁不敢作聲,直盯著黑色怪物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