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下來了?”台下,正在滿處尋找寶石蹤影的歐陽休,看到鄭寒飛表情輕鬆的走下來,不禁問道,“案子解決了?”
“沒有。”鄭寒飛搖了搖頭,眉頭微皺,抿了抿嘴唇,一副失望的表情,“現在的線索不僅沒有讓我的思路清晰,反而越來越讓我迷糊,所以我想在台下尋找點有用的線索。”
“哦?已經找到新線索了?如果不介意,讓我聽聽,如何?”
“沒問題。”鄭寒飛點了點,花了接近十分鍾的時間把自己所掌握的線索講給歐陽休聽。
“這麼說來,隻要解開寶石消失之謎,犯人就會原形畢露。”歐陽休思索了一會,“隻不過這些線索根本穿不起來,我想,它缺少一些‘音符’和一份‘五線譜’。”
“音符?五線譜?”
“是啊!”歐陽休看了一眼站在台上,正和自己弟弟討論的凱蒂,說道,“凱蒂曾經說過,如果把線索比成音符,那證據就是五線譜,兩者結合,就是名為‘真相’的樂譜,有了樂譜,偵探才可以演奏一場破案的樂章。”
“還真是確切的比喻。”鄭寒飛一笑,“即使她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我對她的懷疑也是絲毫未減。”
“無所謂。”歐陽休聳了聳肩,“我想,以凱蒂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即使做了,也說明她是有苦衷的。”
“不管有沒有苦衷,有多少理由,犯罪就是犯罪,是不能被原諒的。”
“你……就不會考慮一下犯人的感受麼?你就沒有一點情感麼?”
“考慮?情感?”鄭寒飛不屑的笑了笑,“我也想有,但這些東西,不是我能掌握的,之前不能,今後的可能性也不大……”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鄭寒飛學著歐陽休一樣聳了聳肩,“走了,你要跟著一起來麼?”
“不了!你去找就行了,不過,我提醒你一點,這些人站在這裏好長時間了,脾氣稍微有些不好,別碰到釘子。”
“謝謝提醒。”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真的是…… 看著鄭寒飛眼中閃過的一絲落魄,歐陽休的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一股悲傷正不斷蔓延他的全身。似乎,他在以前也感受過。
到底在那裏呢?嗬,鄭寒飛,你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
“請問,從展會開始到現在,你又沒有發現一些不正常。”為了節約時間,鄭寒飛先是向琳達打聽了一下離舞台最近的來賓,隨後一一估計他們能發現舞台異常的可能性,最終,鎖定了幾個人,向他們一個個打聽。
“沒有。”瞥了一眼身著寒酸的鄭寒飛,一個身穿華麗的中年人沒好氣的回答一句,隨即扭頭不看著他。
“請你務必想一想,不論是什麼事情,隻要你感覺異常就行。”鄭寒飛沒有放棄,依舊追問道,可惜,換來的不是他所想的線索,而是中年人的一堆氣話。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嘮嘮叨叨有什麼意思!別以為你知道祖母綠的知識就了不起了,就想學偵探辦案,看看你這寒酸樣,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參加這個展會,小屁孩,快走,別汙染了眼前的景色。”
“你……”鄭寒飛有些後悔親自下來尋找線索了,盡管他聽從了歐陽休的警告,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脾氣居然這麼糟糕,眼裏沒有任何人,堪比歐洲貴族……不對,是貴族中的貴族,至少有些貴族還能平等待人。
鄭寒飛忍著怒氣離去,去尋找下一個人詢問。
“不知道!”
又去詢問。
“快走!”
還去詢問。
“當什麼偵探?走走,離開我的視線。”
我受不了了!鄭寒飛在心裏大吼一聲,扶著牆角大口大口的喘氣。俗話說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可他受的氣都頂得上兩艘航空母艦了,換做誰都會受不了的,除非他不是人。
“小夥子,你怎麼了?”這時,一個慈祥的聲音在鄭寒飛的耳旁響起。
轉頭望去,隻見一個大約七八十歲的女性站在他麵前,白白的頭發,淺淺的皺紋,也身著一套華麗的衣服,正用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看著鄭寒飛,頓時讓他覺得,她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於是也一臉笑容地說道:“老奶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