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中指前端有明顯的老繭,那是長期持筆所留下的吧。”鄭寒飛說道,“當然,這可能是你從小學到高中所留下的,但你胸口上小本的名字卻告訴我準確的信息:‘靈感’,這是你為了防止突然有靈感而無從下筆所準備的小本吧,所以我才推斷很愛好寫作,很有可能是小說家。”
“寫作的確是愛好。”苑立笑了笑,他徹底佩服鄭寒飛了,“至於小說家,我可不敢當,那隻是我的業餘愛好,我現在還在讀大學呢。”
“別那麼謙虛。”鄭寒飛搖了搖手指,“你的推理小說我可是有看過,失心之怨。”
“這……我……”苑立有些說不出話了,他現在才感覺到,在鄭寒飛的麵前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甚至堪比福爾摩斯了。
“你就別逗他了。”歐陽休在一旁說道,“苑立,你的手帕從口袋中露出來了,上麵繡著失心之怨,他是看到那個才說的吧。”
“哈哈,被你發現了!”鄭寒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啊,苑立,一不小心把你的隱私說出來了。”
“沒關係的。這裏隻有你們知道,無所謂。而且我還是很欣賞你的推理,啊,說了這麼多,忘請你們進去了,來,請!”
一邊說著,苑立加快腳步,走到瞳之樓的門口,帶領眾人進入樓內,而此刻,一副燦爛而又絢麗的大廳逐漸浮現在眾人的眼中。
華麗的吊燈,精美的紅地毯,潔白的牆壁上掛著許多著名的油畫和山水畫,甚至有一個小型櫃子裏,擺滿了年份長久的紅酒,周圍還用許多寶石來裝配。
果然是有錢人啊,裝飾就是不一樣。鄭寒飛不禁咂了咂嘴,他感覺自己和王伯這次前來,穿得更加寒酸了,同時,他的心裏也有些好奇心,迪羅和凱蒂的家,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哈哈,小夥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這時,一到熟悉的聲音傳入鄭寒飛的耳中,聞聲望去,慈祥的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奶奶!”苑立連忙跑到苑翠的身旁,責備道,“你怎麼能現在出來呢?展覽還沒有開始呢。”
“少來!”苑翠笑罵道,“告訴你,小立,我的身體棒著呢,用不著你操心!而且,我是來看看小夥子的,我還以為他會把我這個給他提示的老人家忘記呢。”
“怎麼會呢,苑翠奶奶。”鄭寒飛尷尬的笑了笑,“我隻是沒有時間。”
“我懂!偵探都是忙碌的命,何況是名偵探呢。”
鄭寒飛尷尬的笑了笑,他明白,苑翠的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誇他,隻不過這話聽到心裏,感覺還是怪怪的。
“奶奶,你還是先把那封邀請函給鄭寒飛看看吧。”苑立說道,“你不知道,他剛才的推理非常完美,我都希望他能為我的推理小說提供一些靈感呢。”
“對!對!”苑翠拍了拍頭,“人老了,就是能忘記事情,小夥子,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說完,苑翠從口袋中拿出一封普通的信,遞給鄭寒飛,而王伯、歐陽休、曲夢涵緩緩的靠近,等待鄭寒飛打開信封,說出信中的內容。
可是,鄭寒飛並沒有他們想象般快速打開信封,而是拿著不動,身體還不停的顫抖,兩眼無神的盯著信封,如同傻了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苑立出聲問道。
“噓~”歐陽休做出噤聲的動作,眼睛時時刻刻盯著鄭寒飛,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從鄭寒飛的身上發現什麼。
為什麼?鄭寒飛的心裏不停呐喊,為什麼這封信,會給我一種無比熟悉感,明明是漆黑、冰冷,為什麼我卻感到無比的舒暢。
此時,那封信如同水蛭一般,正在慢慢蠶食他的靈魂,空洞的眼神,逐漸恢複以往的漆黑,隻不過眼神中卻露出一絲冷淡,嘴角,逐漸的勾起一絲異樣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樣子,讓眾人感到一絲不舒服。
“儀式,似乎開始了……”瞳之樓外麵,一個黑影向樓內看去,看到鄭寒飛的變化後,微微一笑,說出一句似乎隻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