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在人世了,我說的對吧,凶手,不,應該叫你呂雲才對。”鄭寒飛盯著眼前的呂雲,沒錯,原本已經死去的呂雲,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躲在木屋裏的席臣和庚慕看到這個情景,張著大嘴,像是要吞下幾個雞蛋一樣。
“呂……呂雲沒死,那個燒焦的屍體又是誰?”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席臣的精神有些錯亂,結結巴巴的問道。
“應該是穆田吧。”鄭寒飛回答道,“他們兩個的年齡相符,體型也差不多,我相信這麼好的一個替死鬼呂雲是不會放過的。”
“那……那這個穆田是……”
“殘影!”殘影撕下麵具,服裝一脫,被譽為影子的神偷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可惜殘影帶著麵具,否則眾人一定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庚慕急忙的問道,意外的情況持續發生,她的心髒快要受不了了,嘛,畢竟是老人,心髒承受的負擔肯定比成年人的弱。
“聽我詳細說來。”鄭寒飛說道,“一開始我也被他騙了,看到那具燒焦的屍體,我以為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可是看出穆田是殘影假扮的之後,我就明白那具燒焦的屍體是穆田,之所以把屍體燒焦,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辨認出他的真實身份,再加上穆田的屍體上帶著證明呂雲的項鏈,我們會自然而然的把他當成呂雲,不得不說,呂雲玩的心理戰術的確不錯。”
呂雲淡淡一笑,像是握著一個令他無比自信,能逆轉乾坤的線索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著急,隻是在仔細聆聽鄭寒飛的推理。
“那我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席臣問道,“案發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他是不可能殺死我的兒子。”
“那時的呂雲根本不是真正的呂雲,而是殘影假扮的,從我來到機場的那一刻起,殘影就在假扮管家呂雲。”鄭寒飛說出一個令兩人極為震驚的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殘影微微點頭,他們如同被雷劈了一半,傻傻的站在那裏,不停眨眼,嘴巴微微顫抖,耳朵不知道有沒有繼續聽鄭寒飛的推理。
“名偵探,那個時候可是密室啊,我是怎麼殺死少爺的?再說,你剛才的那番推論根本沒有證明吧。什麼殘影假扮我,代替我接你,我可是親自去接你的。”
“是麼?”鄭寒飛想了想,然後問道,“這樣的話,你應該記得我從機場出來穿的是什麼衣服吧。”
“當然記得!”呂雲說道,“跟現在一樣,短袖短褲,隻是顏色不同而已,至於什麼顏色,我忘記了,畢竟過了這麼久……”
“你不用說了!”鄭寒飛打斷他的話,“你說的這些,無非是自掘墳墓。你知道麼,由於我很專注席臣先生給我的案件,所以我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在到達碧岩島之前穿的是不符合海南島的長衣長褲,怎麼,難道你還想說自己看錯了?短衣短褲和長衣長褲可是很容易區分的。”
“都說了,過了這麼久,我早就忘了!”呂雲依舊沒死心,繼續說道,“那如果你一直咬定我是凶手的話,那你就說說我是怎麼殺死少爺的,當時可是密室啊!”
“你的手法我早就看穿了!這個手法的關鍵就在於,就是這個!”一邊說著,鄭寒飛一邊隻想門外,隻見一塊碩大的石頭靜靜的放在屋外,上麵還纏著一些釣魚線。
“原來如此!”殘影恍然大悟道,“先破壞吊燈上的吊鏈,用結實的魚線打個活結,重新連上,而魚線的另一端透過窗戶的小洞綁在石頭上,之後,再用一條釣魚線綁在第一根釣魚線打結的末端,另一端繞過踏板也和石頭相綁,這樣的話,石頭就會懸在別墅外,等踩下踏板時會拉扯活結從而鬆開讓吊燈掉落,而魚線也會因石頭掉在地上而透過玻璃掉落到外麵。”
“說的沒錯!”鄭寒飛點了點頭,回答道,“他就是用了這種方法,殺死了毫無知情的席旬,並把這個案件變為密室殺人,當時我看到的黑影,大概是他要回收這塊石頭吧,一旦發現,那麼這個手法很容易看破。”
“可是……如果他是凶手,那他是怎麼躲過眾多攝像頭的監視,在整座島嶼不停的走呢,除非他會飛。”
“不用飛,隻是普通的走就行了,因為在這座島上,有一條避開攝像機監視的隱蔽路線。”
“就是你告訴我的方法吧!”殘影在一旁說道,“隻要爬到樹頂,跳躍著走就行了,這裏的樹枝厚實,承載三十歲的人根本沒問題,在加上攝像頭安裝在樹中央,上麵拍攝不到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關於這個手法的啟發,我是觀察到席旬房間的陽台,靠近扶手的地方有玻璃碎屑。”鄭寒飛打斷殘影繼續說下去,開始講到,沒辦法,如果他此時不搶,那麼整個推理秀就要交給殘影了。
“玻璃碎屑?!”這次,不僅是席臣和庚慕,甚至連殘影和呂雲都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