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珍寶!詛咒之石,奧洛夫的影子,二十年前犯下搶劫案,殺死它的持有者——煙海省的一代富翁餘興澤,我說的對吧!席臣,不,二十年前的搶劫團夥成員之一。”
鄭寒飛的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髒,身體不停的顫抖,過了好久,他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說道:“鄭寒飛偵探,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我總覺得你應該不會發現。”
“動機!”鄭寒飛說出關鍵字眼,“呂雲的動機,他不是笨人,肯定不會亂殺無辜,一定有動機,可我隻想到了後三個命案的動機,關於席旬死亡怎麼也想不明白,而且他把穆田殺死讓我們誤以為他死了,肯定有別的緣故。如果是逃跑之類的就太簡單了,這樣的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還要殺人,而且那個也是他的目標,之後我聽到殘影跟我說這顆寶石的是二十年前死去的餘興澤,再加上今天新聞播報的和淩華警官告訴我的線索,我就猜出呂雲很有可能是餘興澤的孩子。這樣也能理解我上島以後你不著急讓我尋找珍寶了,是想等待追訴期過去吧。”
“沒錯!”席臣回答道,“之所以信上讓你那麼早過來,是怕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想到當時你沒看出問題,到了島上以後才發現這個事件。”
“至於呂雲,是為了給爸爸複仇吧。”說到這,鄭寒飛看向呂雲,他的帽子不知何時已經摘下,富有感情的第一人格再次回歸。
“是的!”呂雲狠狠的盯著席臣,“我一直忘不了二十年前親手毀壞我那幸福家庭的四位惡魔,如果我沒有掉下懸崖,恰巧被樹枝掛著,我很有可能命喪他們的槍下。為了複仇,我整整忍了二十年,拿著父親的積蓄,改名整容,去美國留學,回來後尋找他們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他們四人的一個了,那就是席臣。”
“之後,我就利用我去美國留學獲得的知識和管理經驗,當上他的管家,從而得知珍寶還沒有賣掉和另外兩個強盜的下落,於是,我就把他們親手殺掉,然後決定用意外殺掉席旬,讓他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更讓他下意識認為這是那顆寶石的詛咒。”
“殺掉的人,就是那兩個企業老板——昌倉和燕偉國吧。”鄭寒飛緩緩說道,“知道席臣是殺人犯,再結合別墅上的三人合照,很容易想象他們的關係。”
“沒錯!”呂雲淡淡一笑,“隻可惜,我沒有找到他們三人的頭領,不過我猜也能猜出來,那個頭領很有可能在分贓中被他們三人殺死了,為了錢就能殺人的惡魔,法律不能製裁他們,就由我來製裁,安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在天之靈?!”鄭寒飛不屑的哼了一聲,“別開玩笑了!什麼安慰,隻是借口,再怎麼說,你那是複仇,是殺人!如果你真的想安慰父親的在天之靈,為何不搜集證據,交給國家呢!再說了,靦腆的穆田,表麵冷冰冰內心善良的文羽、身為記者的尉遲意,這三人根本與二十年前的案件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為何要殺他們,這也是製裁麼?我想,你的父親也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聽著鄭寒飛一句又一句話語,呂雲低下頭,眼淚情不自禁的湧出。是啊,自己早已經不是為了安慰父親在天之靈而製裁他們,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複仇罷了,就在二十年前自己掛在樹枝上,被詛咒附身的那一刻起。
“席臣先生,你準備怎麼辦?”知道呂雲已經有悔過之意,鄭寒飛看向一臉驚恐的席臣,緩緩地問道。
“我會去自首!”席臣說道,“二十年我做的噩夢太多了,是時候了結了,隻要我能在追訴期失效前離開這裏,不論怎樣我也會答應,可是,我們來得及麼。”
“那不一定!”鄭寒飛玩弄手中的詛咒之石,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笑容,似乎,他有什麼辦法逃離這裏。
隻可惜,這個案件還沒有結束,畢竟,向奪走寶石的殘影還在虎視眈眈的等著自己,看樣子,又要對決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