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旅館,鄭寒飛就看到歐陽休和提姆警長在談論什麼,不過讓他有些驚訝的是,克利福德也在場,不過他倒是沒有參與案件的討論,隻是站在一邊,安心的在彈奏曲子,引的周圍觀眾不約而同的叫好。
“快點過來。”歐陽休無意中看見鄭寒飛的身影,見他茫然的站在原地,臉上不禁有一絲怒色,於是對鄭寒飛喊道,“在那裏傻站著幹什麼呢,難道你不想聽提姆警長找出的線索麼!”
“來了來了。”鄭寒飛跑到兩人跟前,指了指一旁的克利福德,不解的問道,“怎麼克利福德也在這裏?偶然碰見的?”
“啊,克利福德是我帶來的。”提姆警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應要求參與這個案件,說是你們兩個人是他帶來的,他有理由參與這個案件中,畢竟他和我是屬……啊,不,是朋友嘛,我應不過他,隻好帶他來了,放心,他是不會妨礙到我們的。”
對此,鄭寒飛和歐陽休皺了皺眉,不用說,提姆警長明顯在說謊,先不用說他編的話是多麼的滑稽,就從他眼神慌慌張張,不敢跟他們對視這一點來看就一清二楚了,很明顯他是怕在他們的注視下露出破綻,卻沒有想到這樣做更表示他在撒謊。
不好!提姆警長的額頭頓時冒汗,他自然發現兩位少年偵探不相信他謊言的事情,可是想到克利福德對他的交代,他是不可能對兩位少年偵探說實話的,不過想到這樣下去也不是問題,很有可能把他們逼急,他可不敢得罪他們,更不敢得罪克利福德,到最後他隻能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在提姆警長望向四周,準備怎麼完善謊言的時候,眼中突然閃過一道虛影,回頭望去,一家早餐店映入的他視線裏,靈機一動,伸出手指指著那個方向,說道:“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走,我請客,順便告訴你們關於凶手的線索。”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提姆警長就率先朝那家早餐店走去,那種走路歪歪扭扭的感覺,根本不能讓鄭寒飛和歐陽休聯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於是把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還沉浸於彈奏中的克利福德身上,能讓提姆警長這種人露出這種表情,可以想象克利福德的身份和勢力到底有多強。
……
後悔!徹底的後悔了!提姆警長有些抓狂,你說他選什麼不好,非要選一件早餐店,早餐店就早餐店吧,他還特地選了一家隻做華夏食品的店,鄭寒飛和歐陽休本來就是華夏人,你說改請他們吃這種他們基本天天在吃東西麼,現在到好,他怎麼辯解也沒用了,從這點來看就知道當時他的心情非常緊張,之前的話明顯是在說謊。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鄭寒飛和歐陽休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這讓提姆警長鬆了口氣,不過當他看到兩人,不對,應該說是四人的早點,還要加上剛剛到的克利福德和未到的鍾離婉兒。他愣住了,這些東西在華夏雖然不值錢,但在倫敦明顯是不便宜的東西,而且點了這麼多,這讓提姆警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錢包,隨即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克利福德,顯然,他是怕自己沒有帶足夠的錢。
克利福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在提姆警長向他求助時,他居然離開座位,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這讓提姆警長很是鬱悶,最終,他隻能咬咬牙,憋屈什麼的吞進肚子裏,掏錢買單,慶幸的是,他這次帶的錢比較足夠,要是不夠,他還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行。
飯一上來,鄭寒飛和歐陽休眼疾手快的搶過一屜小籠包,至於最後一屜吧,看到克利福德殺人般的眼光,提姆警長隻好再次很憋屈的把小籠包給克利福德,鬱悶的喝著牛奶,嚼蠟般的吃著油條,他覺得世上還有比他更不幸運的人麼。
“提姆警長,說說線索吧。”鄭寒飛張口塞進一個小籠包,含糊不清地說道,“關於麥基伯爵的遺言,你查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查到!”提姆警長拿著杯子往桌麵一摔,發出砰的一聲,乳白色的牛奶頓時飛了出來,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鄭寒飛此時卻吃著小籠包跟他說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他看來這就是對他挑釁,要不是鄭寒飛問的是關鍵問題,恐怕他早已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