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這些事情。”曲夢涵把信和邀請函裝回信封裏,直接扔在歐陽休的臉上,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場宴會,我是不會參加的,除非知道寒飛是生是死,否則我沒什麼心情參見無聊的宴會,而且是克利福德那個外國人舉辦的。”
“這樣不好吧。”歐陽休把信從臉上拿下來,也不生氣,勸解曲夢涵,“我們光在這裏等消息也不是一回事啊,總不能把尋找鄭寒飛任務交給周正探長一個人吧?有的時候我們親自去找一下比較好,比如參加這場宴會。”
“哦?那你說說這場毫不起眼的宴會與寒飛的生死有什麼關係?”聽到歐陽休這樣說,曲夢涵的身影頓時停在房間門口,回頭望向歐陽休,挑了挑秀眉,像是在告訴歐陽休如果你不說所以然來,後果你是知道的。
“很簡單,既然克利福德身份不簡單,而且我們也把鄭寒飛的消息告訴提姆警長,相信提姆警長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克利福德,這樣克利福德肯定會讓提姆警長竭盡全力的尋找鄭寒飛,到時候我們參加宴會找到他,直接問他答案就行了。”說完,歐陽休打個指響,一臉自信的看著曲夢涵,他認為曲夢涵肯定會參加這場宴會的。
曲夢涵沒有給歐陽休回答,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在意料之中,隨即轉身離開房間,不過歐陽休在曲夢涵轉頭的一瞬間看到她的眉間舒展,熟悉曲夢涵的歐陽休自然知道這是她已經同意的表現,除了他,相信隻有擁有偵探眼的鄭寒飛才能捕捉到這一幕。
“你說的是真的麼?我總覺得你的推理有點……”待曲夢涵走後,古傑在一旁詢問道,臉上依舊有一絲不解,畢竟歐陽休剛才說的那些完全是建立在他的猜測上,萬一他的想法錯誤,那麼之後的結果不攻而破。
“勉強,是吧?”歐陽休伸個懶腰,接過古傑的話,“其實我也知道猜測實在太勉強了,隻要一步錯,步步錯,就如夢涵說的一樣,到頭來我們隻是參加了一場無聊的宴會而已。畢竟那種宴會都是高等人士參加的,比如貴族,像你們這種過著普通生活的人根本了解參加這種宴會需要注意什麼,到頭來鬧出什麼笑話隻能丟我們的臉,說起來,我也討厭參加這種宴會。”
“那你為什麼還要……”古傑真的不懂了,眼中的不可置信之色屢屢浮現,他此刻發現歐陽休有的時候真的很鄭寒飛非常像,不是模樣,而是那種氣質,處事方法,總做出一些違背常理的事情,但總有理由,他現在有種感覺,鄭寒飛的靈魂附在歐陽休的身上了。
“我有選擇麼?”歐陽休看了古傑一眼,緩緩開口,“我們除了從周正探長獲得消息,就剩克利福德哪裏了,但克利福德整天神龍不見首尾,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問提姆警長他也是支支吾吾的回答,想盡辦法糊弄過去,所以隻有這次宴會才是唯一的機會,相信夢涵了解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不反駁我的話,同意參加這場宴會。”
“這麼說,你是在賭?賭克利福德的身份非同尋常?”古傑漸漸明白歐陽休的意思,眼中的疑惑之色慢慢消退。
“可以這麼說!”歐陽休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眼睛盯著繁榮的城市,淡淡地說道,“不論是一開始來倫敦還是狙擊的事情,都是因為克利福德而引起的。”
古傑發現歐陽休話中的病句,剛說說什麼,卻被歐陽休硬生生的打斷了,似乎歐陽休早已知道話中的病語。
“那他為什麼要瞄準克利福德而不是我?”歐陽休像是在問古傑,又像是在問自己,“要知道,不論從哪方麵來看,我比克利福德的重要性大的多,狙擊手又不是笨蛋,他肯定早在之前搜盡所有資料,可為啥他做出這種事情?隻有一種可能性,他的目標是鄭寒飛,可一開始想殺死克利福德,萬一克利福德沒死,他就可以專心致誌殺鄭寒飛,克利福德可以說是他的額外目標。”
“正因為種種原因,我才覺得克利福德的身份遠遠沒有那麼簡單。”歐陽休繼續說道,“如果種種跡象還說明他隻是單純的吟遊詩人,那我二話不說,直接跳樓,名偵探的稱號我根本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