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9:00。
“汪汪!”由於鄭寒飛的房門沒有關緊,雪白色的小狗自然而然的跑進房間裏,看到躺在床上睡覺的鄭寒飛,立即跑到床邊,對著他快要從床上掉下來的腦袋開始叫。
“別鬧,別鬧!”沉浸在夢鄉的鄭寒飛突然聽到小狗的叫聲,眉頭微皺,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隨即翻個身,繼續睡。
“汪汪汪汪!”見沒有什麼效果,小狗叫的聲音漸漸增大,仿佛要把尖銳的聲音變成利箭,貫穿鄭寒飛的腦袋才甘心。
“王伯,給它準備早飯,我再睡一會。”不得不說小狗的努力還是有結果的,沒叫幾聲,鄭寒飛再次被拉回現實,但他還是沒有清醒,依舊處於睡意朦朧的狀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微微抬起頭,用自認為聲音很大,實際上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腦袋再次回到枕頭上,呼嚕聲緩緩的響起。
“汪!汪!”小狗真的很生氣,它哪想到自己的新主人居然這麼懶床,這麼不給它麵子,沒辦法,軟的不行來硬的,更何況小狗還氣在頭上,於是緩緩地張開口,朝掛在半空的一隻手狠狠咬去。
“啊!”強烈的疼痛刺擊鄭寒飛的神經,頓時間睡意全無,大叫一聲,倏地從床上跳起來,看到手背上兩排清晰的牙印,輕輕的吹了吹,眼淚差點流下來,然後憤怒的看向呆在床腳的罪魁禍首。
見鄭寒飛終於醒了,小狗歡快的圍著大床跑,時不時的還叫了幾聲,不過當它看到鄭寒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謀的味道,渾身的毛發乍起,身體下意識的跑出房間,直覺告訴它短時間內還是不要跟這位新主人見麵比較好。
“搞什麼啊?這麼快就跑掉了。”鄭寒飛撓了撓腦袋,其實他隻是想嚇嚇小狗而已,誰能想到小狗的膽很小,直接跑出去了,不過從這一點鄭寒飛也能看出它的原主人對它很溺愛,不過想想就明白了,這麼可愛的Hybrid dog,又是純白色的品種,完全是人見人愛型的,特別是對女生,完全是秒殺啊,嚇它?恐怕愛它都來不及呢。
一邊感歎,鄭寒飛一邊穿上衣服,眼角突然瞥向床旁的鬧鍾,看到上麵的時間,頓時愣住了,手中的褲子直接掉在地上,隨即,整個別墅響起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啊啊!怎麼這麼晚了,王伯,你怎麼沒叫我啊!”鄭寒飛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一溜煙的跑進廚房,看到正在洗碗的王伯,大聲問道。
“少爺,你有說過麼?”王伯回頭望向鄭寒飛,滿腦子的疑問,昨天晚上鄭寒飛似乎沒有交代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不對,與其說沒有交代,還不如說根本沒說什麼,一聲不吭的回房間,王伯又不會讀心術,他怎麼知道鄭寒飛當時想什麼?
難道沒有麼?鄭寒飛撓了撓腦袋,努力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幾分鍾過後,鄭寒飛臉色有些難堪,隨後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麵對著一桌的早餐,開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滅,看的王伯一陣驚呆,差點把手中的盤子打碎。
“王伯,我出去一趟,午飯可能不在家裏吃了。”十分鍾後,鄭寒飛擦了擦滿是食物殘渣的嘴唇,對王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走到客廳,從衣架上取下昨天穿的羽絨服和圍巾,剛準備離開,雪白的小狗突然跑到他麵前,可憐虧虧的望著他,似乎是懇求鄭寒飛帶它一塊去。
對此,鄭寒飛沒說什麼,直接抱著它走出別墅,畢竟這隻小狗可能是破案的關鍵,今天他拜訪的第一個人就是崔敏洲,帶上這個小狗可能會問出什麼來,方法可能有點極端,為了破案鄭寒飛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再者叫他起來也是它的功勞,雖說方法用的不對,可他不是什麼小人,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當然,如果小狗知道鄭寒飛心裏所想的,自然會狠狠的鄙視他,自己不醒有什麼辦法?換個法子就說方法極端,任憑誰都會鄙視他,更何況是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