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偵探,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啊?你似乎根本沒有見過慧慧吧?來來,告訴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除了我們這些對她熟悉的人以外,陌生人根本不會想到她有這種嗜好。”夏茵的話讓鄭寒飛的信心再次增加,對此,鄭寒飛學著薛玉那樣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保密,然後思路開始轉向現在這宗命案。
“你們兩個人啊,唉。”沒有聽到回答,夏茵略微失望的歎了口氣,看著一大一小同樣捏著下巴思考,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於是打開房門,走出臥室,把這個案發現場留給專屬的兩人,畢竟繼續呆在這裏,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可能的雙重密室,真的可能麼?鄭寒飛一邊思考,一邊從口袋中拿出一副新的手套,再次走到門前,輕輕撫摸著漆上綠色的臥室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再緊密的手法,也會有漏洞,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不施展任何手法就能形成的雙重密室,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除非是死者本人鎖好房門才行,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這麼想,跟案子就完全是反方向了。
等等,反方向?!這樣的話,凶手的手法是…… 想到這裏,鄭寒飛瞳孔微微一縮,手如同觸電般的迅速離開臥室門,快速跑到床頭櫃前,犀利的眼神掃向床頭櫃上的花瓶、鬧鍾和相框,隨後,他失望了,因為那個東西上麵根本沒有他想的東西,再說那個手法實在太危險了,凶手一般不會采取那種手法,再說,死者身上的遺書是怎麼回事?如果凶手之前就把遺書給死者,凶手能確保死者不會拆開麼?除非讓死者……
“驗屍報告!”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薛玉一跳,然後他就看到鄭寒飛急急忙忙的跑出房間,跟一名警察再說些什麼,可能是在鄭寒飛的再三懇求之下,那位警察終於有點不耐煩了,從口袋中掏出筆記本,翻到某一頁,遞給鄭寒飛。
會是什麼呢?帶著這個疑問,薛玉悄悄地走到鄭寒飛身後,走近一看,薛玉發現鄭寒飛正在看崔敏洲的驗屍報告,淡淡一笑,正當他覺得驗屍報告沒什麼線索的時候,眼睛突然瞥向一行,愣住了,然後突然抓走鄭寒飛手中的筆跡,雙手顫抖的看著驗屍報告,嘴中不停說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崔敏洲居然吃過安眠藥,還是在昨天晚上,他又沒有失眠,吃那種東西幹什麼?是凶手?那也不對啊,屍體是我們到這裏以前一個小時死亡的,讓他吃安眠藥有什麼……恩?!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樣東西上應該會有……”話未說完,薛玉就和鄭寒飛一樣衝到雙人床邊的床頭櫃,眉頭緊鎖,他發現自己的推理居然錯誤了。
你的推理沒有錯!凶手是那個人,凶手身上應該還帶著那個東西。看到薛玉臉上的疑惑,鄭寒飛似乎知道薛玉在想什麼,剛想開口,一股強烈的疼痛刺擊他的神經,雙腳一錯,直接退進案發現場旁邊的一個房間裏,由於大部分人都站在大門口站著,根本沒有察覺鄭寒飛的變化。
來了!
鄭寒飛雙手按住自己的腦袋,牙齒緊緊地咬住,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可那種痛苦實在太疼了,五六歲的小孩根本忍受不住,不一會的時間,鄭寒飛的鼻子就不停響起悶哼聲,牙齒也有些鬆動,相信再過不久,鄭寒飛就會痛苦的喊出來。
忍住!一定要忍住!
頑強的精神一直在提醒鄭寒飛,替他分擔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為此,鄭寒飛都快要把黑色的頭發抓掉,嘴角緩緩的溢出一絲鮮血,麵龐有些猙獰,有誰想得這麼小的孩子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直到最後,鄭寒飛也沒有喊出一聲,此刻他看起來非常狼狽,衣衫被汗水浸透,雜亂的頭發遮擋住他的麵龐,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安靜的房間裏有淡淡的呼吸聲,恐怕會有人認為鄭寒飛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不知過了多久,無力放在地上的雙手動了,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緩緩抬到鄭寒飛的麵前,隨即微微一握,嘴角勾起一絲冷淡的弧度,黑色的發從中爆發出一道寒光,整個房間的溫度有種急速下降的趨勢。
黑色的偵探,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