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在看什麼呢?你……”南若熏自然注意到鄭寒飛異樣,一邊好奇的詢問,一邊順著鄭寒飛的之前看的方向望去,頓時一愣,到嘴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然後鄭寒飛就看到南若熏皺了皺眉頭,眼睛中對他充滿鄙視,隨即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理會他。
似乎……被貼上奇怪的標簽了。鄭寒飛撓了撓頭,他不知道南若熏心裏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知道一點就可以了,南若熏正氣在頭上,現在跟她搭話純屬是找死,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瞥了一眼身後在玩手機遊戲的迪羅和已經睡熟的李彤彤,鄭寒飛發現沒人跟他聊天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無聊。
算了,我還是幹自己的事吧。鄭寒飛微微歎了口氣,便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對母女和紅色卡片的事情,不過讓鄭寒飛出乎意料的是就思考了一段時間,他就有點犯困,這根本不像平常的他啊。
可惜不容鄭寒飛多想,一股強烈的睡意直襲他的大腦,頓時鄭寒飛睡了過去,如果此刻鄭寒飛還有意識的話,肯定看見整個公交車內浮現出淡淡的薄霧,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神秘,更重要的是公交車內的所有人都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睡了過去,仿佛一點意識都沒有。
瞥了一眼身後全部熟睡的客人,蒙德中打開身邊的窗戶,摘下剛剛帶上的麵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坐在司機駕駛座上思考了幾秒鍾,然後銀牙一咬,如同下定決心一般,緩緩地把車停在路旁,離開駕駛座,來回掃視已經睡去的人們,最終,他把目光放在南若熏身上,嘴角勾起一絲恐怖的笑容,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
“啊!”鄭寒飛被一陣冷風吹醒,睜眼一看,發現窗外的景象已經變了,灰色的天空外加陰暗的樹林,再配上遠處的一棟古老的別墅,給鄭寒飛的第一印象就是他走進了鬼屋,不過當他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後,他才發現這個是真實的,而不是虛幻的。
等等,司機怎麼不見了?待回憶起自己來這的目的後,鄭寒飛才注意到公交車停在一條鄉間小路上,而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蒙德中已經消失了蹤影,憑借兩個都是1.5視力的眼睛,鄭寒飛發現方向盤上似乎貼著一張紙條,剛想走過去瞧一瞧,腳下一陣虛弱感差點讓鄭寒飛跌倒在地。
我這是怎麼了?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鄭寒飛感覺自己渾身發軟,沒有一絲力氣,別說走路了,就連爬也很困難,以鄭寒飛的經驗,立即明白這是吸入催眠瓦斯的所造成的,無力的瞥了一眼身後,還沒有清醒的其他乘客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難道那時候的困意就是因為催眠瓦斯?拍了拍發沉的腦袋,鄭寒飛開始思考犯人這麼做的目的,至於犯人是誰,鄭寒飛連想都不用想,消失的蒙德中最有嫌疑,駕駛座上的麵罩更能證明這一點,鄭寒飛才不相信有人會閑著麼事幹而隨身攜帶麵罩,這根本說不過去。
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到達這個地方的具體路線,還是說……另有目的?!鄭寒飛的腦海立馬蹦出兩個合理的猜想,可惜無論哪一個猜想都不能進一步的推理下去,除非鄭寒飛拿到貼在方向盤上的紙條,於是鄭寒飛吃力的推開身邊的窗戶,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希望能盡早恢複力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鄭寒飛覺得自己差不多能走路了,於是跌跌撞撞的走到駕駛座上,揭下方向盤的紙條,隻見紙麵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如果不仔細辨認,恐怕根本看不出來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經過幾分鍾的時間,鄭寒飛終於讀懂紙條上的內容:首先,我對大家使用催眠瓦斯感到抱歉,出於某些原因,這個地方暫時不能讓外界知道,所以隻能對大家用這種辦法了,其次,後麵的路公交車根本開不上去,所以隻能請大家步行上去,我會在前方的別墅等候大家的光臨。
讀完信中的內容,鄭寒飛眉頭緊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寒飛總覺得信中的“光臨”兩字寫得非常用力,仿佛是在強調這個詞一般,更讓他不明白的是蒙德中寫這封信的道理,如果他是真心的道歉,隻要坐等他們醒來親自解釋就可以了,為何留下這種字條,自己卻不見蹤影,難道他不怕他們中的某些人看到這個字條會氣憤的離去,或者說……他有信心確保他們每個人會乖乖的前往那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