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一道閃電猛地刮裂天際,將黑色的世界照的慘白。緊緊關著的別墅大門突然打開,隨即,鄭寒飛的身影便出現在慘白的天地中。
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由於暴風雨的緣故,周圍的視線極差,鄭寒飛隻能眯起眼睛尋找前往墓地的道路,下一刻,鄭寒飛就朝西邊的一條小路奔跑,站上泥巴的道路並沒有阻礙他的速度,反而讓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此刻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呼!呼!奔跑了一段距離,鄭寒飛終於來到了墓地,他發現原本鎖著的鐵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坑窪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人,雖然鄭寒飛看不清那個人的麵貌,但直覺卻告訴他,那個人肯定是在客廳裏消失的南若熏。
“小薰!小薰!”跑到黑影的跟前,鄭寒飛就看到南若熏一臉蒼白的躺在地上,心裏不禁一緊,連忙抱起她,急忙的呼喊兩聲,他怕緊閉的眼睛永遠不會睜開,更怕他抱起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過令鄭寒飛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盡管南若熏全身被冰冷的雨滴打濕,但鄭寒飛還是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平穩的呼吸聲告訴他南若熏隻是睡著了,得到這個結果,鄭寒飛頓時鬆了口氣,當他準備帶南若熏返回別墅時,墓地裏的一座墓碑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在這時,又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慘白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墓地,當鄭寒飛看到墓碑上的變化時,抱緊南若熏的手差點鬆開。
鄭寒飛看到了什麼,他看到墓地最深處的一座巨大墓碑上正躺著一個人,雙手被細長的木錐穿過,死死地釘在地麵上,兩條腿伸得筆直筆直,腳踝部被鐵絲捆綁住,就像是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消瘦的臉龐被照的極為蒼白,臉上的金絲眼睛證明了他的身份,正是之前離開別墅的高智毅。
“鄭寒飛!”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讓處於震驚的鄭寒飛回過神來,後頭望去,他發現穿著雨衣的迪羅正急忙的跑了過來,而在迪羅的身後,還跟著神秘人、李彤彤和別墅的幾位仆人,當他們趕到鄭寒飛身邊看到墓地的情況後,紛紛愣住了,李彤彤甚至直接昏了過去,要不是身邊的神秘人及時扶住她,恐怕她會直接倒在沾滿泥巴的地上。
“幫我照看一下小薰。”把懷中的南若熏遞給迪羅,鄭寒飛就從口袋中拿出已經濕透的手套,一步一步的走到屍體麵前,路上鄭寒飛觀察了一下地麵,坑坑窪窪的根本分辨不出有幾個人走過,更重要的是周圍的墓碑非常多,即使不留腳印走到屍體麵前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打開手表上的手電筒,鄭寒飛檢查了一下屍體身上的傷勢,發現除了雙手被木錐釘穿外,根本沒有外傷,更讓鄭寒飛在意的是雙手被木錐釘穿,流出的血卻非常少,雖說下著暴風雨,但不可能這麼點時間就能把鮮血衝刷了吧,就好像……
想到這裏,鄭寒飛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戴著手表的顫顫克克的移動到屍體的脖頸處,下一刻,鄭寒飛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看到屍體脖頸處有兩個排列整齊的小洞,大小完全和第一起命案屍體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難道說…… 看到這個有利的證據,鄭寒飛頓時想到一個不妙的可能性,急忙的跑回迪羅身邊,鄭寒飛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南若熏,發現她的嘴角有一絲痕跡,可能是被雨水衝刷的緣故,這個痕跡很淡,可鄭寒飛卻很清楚,這個痕跡分明是血跡啊!
可惡!完全是在被牽著鼻子走啊!鄭寒飛銀牙一咬,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現在的情況怎能讓他不生氣,在停電的那一刹那,除了南若熏以外,其他人都在別墅裏,而且通往墓地的道路隻有從外麵走這一條,當時鄭寒飛是最後一個進入別墅的,門也是他關的,在他衝出去之前,根本沒有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也就是說,眾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而南若熏再一次成為嫌疑犯!
……
“停電的原因是什麼?”鄭寒飛接過仆人遞來的幹毛巾,一邊擦著頭一邊詢問麵前的孟磊。
“我去的時候電閘是關著的,大概是個意外吧。”孟磊看了鄭寒飛一眼,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高智毅先生真的死了麼?”
“確實死了。”想到之前的那一幕,鄭寒飛心裏就有些痛苦,一具又一具屍體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卻什麼做不了,更重要的是真正的凶手沒有找到,一切罪行隻能讓南若熏獨自承擔,鄭寒飛第一覺得自己這個偵探當得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