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賽文給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剛剛到達別墅,正在整理房間的鄭寒飛突然想到這件事情,於是翻了翻自己的書包,找到了賽文給他的隱形眼鏡盒,正當他想打開的時候,蓋子上的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說明書在反麵,請仔細閱讀……”讀出上麵的內容,鄭寒飛有些哭笑不得,心裏一邊想著賽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賣關子,一邊把盒子反過來,仔細閱讀一下上麵的細小字體,鄭寒飛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真的有他說的那麼神奇麼?鄭寒飛取下蓋子,用鑷子拿出兩片類似於隱形眼鏡的東西,眼睛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就戴在眼睛上,頓時,一股清涼包圍著鄭寒飛的眼睛,然後他就聽到眼睛傳來哢哢兩聲,這時他才發現眼前的場景有所改變,原本他離窗戶有幾米的距離,隻能隱隱約約看見窗外的石像,而現在,石像上的紋路被他完全捕捉到了。
好厲害!鄭寒飛不禁讚歎一聲,回想起眼鏡盒背麵的內容,鄭寒飛才覺得賽文說的不是笑話:這幅隱形眼鏡一共有兩項功能,其中一項是調整焦距,讓佩戴者能看清更遠的東西,相當於望遠鏡,最遠距離是20米,至於另一項……是根據佩帶著的瞳孔大小,來調整最適合佩帶著眼睛所適應的環境,通俗一點來說,如果你處於黑暗的環境下,這幅隱形眼鏡就會啟動紅外線功能,讓你看清周圍的場景,而處於太亮的環境中,它就會裹上一層黑色,相當於一副太陽鏡。
……
一直以來,鄭寒飛就體驗過第一項功能,在別墅總電閘那裏,他就是通過這個才知道通往墓地的大門壞掉了,更堆滿了雜物,至於第二項功能,鄭寒飛現在才體驗到,啟動隱形眼鏡的紅外線功能,鄭寒飛清清楚楚的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人影居然是已經搬到其他房間的譚識,柴明宇想殺掉的最後目標。
似乎注意到鄭寒飛的異樣,譚識朝鄭寒飛的方向望去,咧嘴一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撲克牌,朝他揮了揮,隨後就把目光轉移到站在原地,充滿殺意的Black Datura身上,看他的樣子,似乎跟Black Datura認識很久了。
該不會…… 看到這一幕,鄭寒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猜想,該不會這個譚識也是人假扮的吧?不過是什麼時候?另外,從對方的動作不難看出,他好像在承認剛才發出撲克牌的人就是他,如此熟練的手法,鄭寒飛隻想到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殘影,而另一個則是……
想到這裏,鄭寒飛不禁捂住頭部,就在剛才,他的大腦傳來一絲疼痛,這不是第二人格即將蘇醒的征兆,而是想強行打開埋藏在大腦深處,塵封已久的記憶所帶來的後果。
“你還不準備讓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麼?”譚識一直在關注著鄭寒飛,自然看到他臉色上的痛苦,張開口,用一種被機械處理過的聲音對Black Datura說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應該將仇恨壓在兩個孩子身上麼?你看看你現在做了什麼事情?一個知道自己有哥哥,卻不知道哥哥的樣子,還曾對他下殺手,另一個對於自己童年的毫無所知,更不知道他有一個妹妹,你這麼做還算是一個合格的母親麼?”
“哼,說教根本對我沒用。”Black Datura撇了撇嘴,眼中的殺意絲毫未減,反而略有增長,“隻要讓你痛不欲生,我才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我的親生孩子,萬一折磨死了,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孩子。”
“你……”譚識的瞳孔微微一縮,銀牙一咬,夾在食指與中指間的撲克牌指向Black Datura,語氣中充滿怒氣,“把這兩個孩子的催眠解除,否則別怪我!”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折磨他們。”Black Datura很平靜的說道,“從你剛才能解除我的催眠來看,你最近這幾年肯定在深入研究催眠吧?既然你能解除我的催眠,為何再不試試呢,還是說……你知道這種深入的催眠除了本人以外,根本沒有解除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