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我想問個問題。”南若熏說道,“小飛和歐陽休不是說凶手把血跡擦掉了麼?凶手為什麼要擦掉血跡?”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小飛和歐陽休一樣強了。”古傑翻了個白眼,南若熏說的就是廢話,如果他知道凶手為什麼擦掉血跡,鄭寒飛和歐陽休就不用那麼煩惱了。
“不是,我想問的是凶手一般擦掉血跡是為了什麼?”南若熏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電視劇和偵探小說裏不是經常出現死者用血寫下……叫什麼來著?啊!Dying message!然後凶手看見就急忙擦掉之類的,該不會這個凶手跟虛構的凶手一樣吧?”
“那是不可能的。”兩人討論的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聽的一清二楚,因此,所有人都被南若熏的想法逗笑了,隨後淩華開口為南若解釋,“如果凶手是為了擦掉死者留下的dying message,他隻要把擦掉dying message就可以了,為何要多此一舉的擦掉那些細小的血跡,這不是浪費時間麼?別忘了凶手可是殺了人,在案發現場待的越久,被目擊的幾率越大,事實證明,沒有一個凶手會傻到這麼離譜的。”
“可誰能保證凶手不是利用這一點,目的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南若熏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即使不是這樣,凶手會不會是為了掩蓋什麼?那些被擦掉的血跡很有可能是說明他是凶手的證據。”
“那些血跡怎麼可能說明誰是凶手。”淩華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掩蓋?證據?正在思考的鄭寒飛和歐陽休聽到兩人的對話,目光不禁放在兩人身上,心中不停默念南若熏提出的兩個關鍵詞,大腦開始將目前零散的線索和兩個關鍵詞組合,突然,兩人明白了什麼,身體一顫,互相對視一眼,不禁笑了。
“原來如此,我知道案發現場那種詭異的感覺是什麼了。”鄭寒飛說道,“沒想到我們居然忽視了如此簡單的東西,一個網球選手在比賽時必須用到的東西。”
“是啊。如此一來被擦掉的血跡就說得通了。”歐陽休點了點頭,證明鄭寒飛和他想到一塊了,“南若熏說的沒錯,凶手確實為了掩蓋他是凶手的證據,才冒險擦掉血跡的。果然,凶手早就想殺死死者了,並不是臨時起意。恩,我想證據大概還在他的身上。”
“不是大概,而是必須在他身上。”鄭寒飛指出歐陽休的錯誤,“那個證據可不是他想丟掉就能丟掉的,否則別人會立即看出他是凶手這件事情,那是不可磨滅的證據。”
“說的也是。”歐陽休說道,“好了,現在讓我們去那個凶手身邊吧,找出那個滿口謊言的人。”
“恩。”鄭寒飛看了一下手腕的時間,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案件可以算是解決了,可時間卻不多了,如果再不快點,恐怕會釀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該怎麼辦?一直低著頭的迪羅抬頭看了一眼鄭寒飛,心裏非常糾結,其實她想跟鄭寒飛探討一個關於鄭寒飛自身的事情,一開始迪羅想在網球賽途中或網球賽結束後再說,但不知為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如果他再不說,恐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到目前為止,他根本沒找到時間,隻能期待案子趕緊結束,然後他再跟鄭寒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