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錢達他們想離開的時候,之前負責江恕的那個女服務生一急,趕忙上前攔住他們又尷尬地指了指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那方被打出一個手印的實木桌子:“錢總,您看這些損失,您,要不就給報了吧?不然的話我,我實在是對上麵不好交代呀?”
聞罷,錢達心頭又是一起,怒哼聲後便衝身後一個眼鏡男揮揮手:“去!給人家陪了損失!媽的,老子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
……
昌河市郊區,一棟老舊的單元房內。
這裏,就是江恕的家,其母柳香竹就是靠平日裏在外擺攤,做些小本的吃食生意為生,由於用料都是良心貨,一個月也賺不了幾個錢,隻夠麵前維持生計。
“媽,我回來了。”
一臉晦氣的江恕回來後順口招呼了聲,一個滿身油汙的婦人聞聲便從小廚房中走了出來,婦人約莫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很瘦,雖說還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可卻有著一股從內而發的雍容華貴之感,端莊大氣,像極了貴婦人,想必年輕人定是一個顏值與外貌兼備的美女。
而這個夫人,便是江恕的母親,柳香竹。
柳香竹出來後連忙拉過江恕,溫柔一笑後又愛寵地摸了摸他的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和姚薇現在還說的來麼?”
“嗬嗬……”
尬笑了兩聲後江恕無奈一歎,便將之前在星巴克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出他所料的,柳香竹並未表現出什麼吃驚,或是憤怒的神色,隻是雲淡風輕地淡笑了聲:“沒事,既然他看不上咱們那就不必去強求了,我兒子這麼優秀,早晚會有他後悔的一天。”
“額,媽,你就不生氣麼?她被別人包養也就算了,而且還把我從小沒爹的事情都給宣揚出去了,要不是看她是女流的份兒上,哼,這次我可不會輕饒了她。”
柳香竹臉上笑容一滯,捂了捂自己胸口後又哀歎了聲:“唉,恕兒,都是爹娘對不起你,要不然你也從小到大,也不會受那麼多白眼兒。”
見柳香竹又開始捂胸,江恕神色一緊:“媽您別說了,是不是胸口又痛了?你就讓我幫你看看吧!我這三年道觀可真不是白待的。”
說著江恕就要去抓柳香竹的手,可卻又被其和之前一樣地躲開:“你個小家夥,真以為和你師尊學了三年,就什麼病都能治了?你還差的遠呢,今後慢慢學吧。媽的病真的沒什麼事兒,你不用擔心的,真的。”
“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連媽的話都不聽了麼?”
柳香竹佯怒地說了聲後又連忙岔開話題:“對了,你昨天不是說你師尊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去處麼?是哪裏?”
見狀,江恕又一臉無奈,隨即回道:“是昌河醫科大學,說是那裏有個教授曾經受過他的指點,就把我委托給他了,讓他幫我在大學找點事情做,順便混個文憑。”
“嗯,那他想的還挺周到,你下午就抽空去一趟吧,現在你也是大小夥子了,總在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兒。”
“媽。”
江恕叫住又要去廚房忙活的柳香竹,在狐疑地看了她一會兒後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早就認識我師尊啊?要不然三年前你真就放心他把我帶走?”
“說什麼夢話呢,我怎麼會認識他,當初隻不過是看他有點真本事,再加上本就想放你出去曆練下,這才讓他帶走的你啊。行了,別瞎想了,你要有空就幫我來壓麵條。”
“唉,好吧。”
應了聲後江恕便也一頭鑽進小廚房幫柳香竹忙活起來,可心裏卻始終有些疑問,總感覺自己老媽在刻意瞞著自己什麼事情一般。
比如在自己父親問題上,每當江恕提及,柳香竹總是會發一頓脾氣,搞得現在這話題已經都成了母子倆的禁區了,誰也不願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