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師?”
胡文舉皺眉看了江恕一眼,搖搖頭:“不認識,完全沒有見過,小夥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之前我聽學生說小康突然昏迷,而且幾乎斷氣,是你把她治好的?”
“是的胡教授,我叫江恕,今天也是初次來江南大學報道的。”
“江恕?”
重複了兩遍這個名字後,胡文舉頓時有了印象:“你就是那個從昌河市過來的江恕?”
“對,就是我。”
胡文舉點點頭,再又細細地摸了下康妍的脈象後,又道:“之前我還校長辦公室和他談論你,聽說今天會有昌河那邊的一位神醫來就職,現在算是見識到了,你能不能說一說,你之前是如何為小康診治的?”
江恕很謙虛地搖頭一笑:“胡老過獎,之前隻不過是給康老師服用了一枚丹藥而已,稍稍減輕了她的症狀,但卻是治標不治本。”
“康老師的散脈如今看來尚還隻是病脈,但在這幾天內不想辦法加以根治,很可能會發展成為……死脈。”
聞罷,康妍緊咬了下嘴唇,低下頭一時有些失落,胡文舉也哀歎了聲,不過卻對江恕一時間有些刮目相看。
之前在校長辦公室時,聽校長對這位年輕人倍加推崇時他心中尚還有些不以為意,可現在看來,這小子的確是有點真才實學。
一般而言,散脈作為三大虛脈之一,其中變化多端,沒有二十年以上行醫經驗的中醫基本上都摸不出來,而江恕不僅摸出來了而且還對其病症判斷的如此精準,關鍵還這麼年輕,著實難得。
“好了,你不是要去報道麼?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小康你也跟上,一會兒我和小江也好好探討下你的病情。”
“哦,好的。”
康妍點點頭便跟上去,一路上,江恕也笑著安慰了她兩句:“不用擔心,之前和你有相同脈象的人我也見過,還是有辦法治的。”
之後,江恕又了解了下康妍的病情,知道她從小便體質很弱,幾乎就是一個藥罐子,到現在,之前所服用的那些藥的副作用也算徹底爆發出來,嚴重損毀了其心腎之氣,這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過萬幸的是,因為他們家和胡文舉正好住在一個小區,因此在她小時後胡文舉可沒少照料她,否則隻怕不會堅持到現在。
一邊想著對康妍的治療方案,江恕一邊跟著胡文舉走進了校長辦公室。
“老牛,這位就是你之前提起的江恕。”
胡文舉介紹了聲,鬢角已然花白,正在伏案辦公的江南大學校長牛新仁抬頭看了眼江恕,推了推眼鏡後一笑:“嗬嗬,之前聽陳明亮把你說的有如何神,現在總算是見到真人了啊。”
牛新仁邊說邊要起身,可就在這時,天氣突然一陰,牛新仁的腿也頓時傳來一陣揪心的劇痛感。
“啊!”
痛叫了一聲後,牛新仁當即又癱坐在座位上,見狀,胡文舉也無奈地搖搖頭:“完了,老牛的風濕病又犯了,隻怕要有他受一陣子的了。”
旋即胡文舉便叮囑牛新仁取出他之前親手配製的幾貼膏藥貼上用以減輕疼痛,之後便要帶著江恕離開,為他辦理入職手續。
“胡老,第一天來貴校也沒什麼好拿出手的,既然撞見了牛校長的老風濕,那我也就獻獻醜,小露一手吧。”
說完,江恕便在胡文舉,康妍詫異的目光下走到牛新仁麵前,取出了一套隨身攜帶的金針。
先是稍稍為牛新仁診了診脈,江恕便心中有數,以獨特的手法同時抽出了五枚金針,並準確地刺入了牛新仁腰間的天樞,帶脈等五處穴道中並以妙到毫巔的五種不同力道搓了搓五枚金針。
當江恕鬆開手,那五枚金針便在家康妍的驚呼聲中,伴隨著一陣頗為悅耳的“嗡嗡……”聲開始自動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