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奕陽眼神晦澀不明,盯著她的背影如同火燒。
夏鬱沫感覺到那抹視線滾燙灼熱,羞恥襲上,她不禁抬起雙手,環住肩膀,瑟縮一下,卻沒有退縮。
“然後呢?”
背後傳來他好整以暇的聲音,不明不暗,隱隱輕輕。
夏鬱沫貝齒輕咬著下唇,聽他聲音寒冷,她苦澀一笑,緩緩垂下手臂。已經走到這一步,她還有什麼顧忌,還要什麼臉麵。隻要能換回他,做什麼都是必然。
腳上一雙棉質拖鞋,她垂眸盯著鞋麵,輕歎一口氣,從鞋裏退出,赤著腳站在地毯上,已經決定朝他打開身體,她慢慢轉過身來,麵向他。
呼吸瞬間一滯,他幾乎覺得鼻端有股熱血翻湧,狼狽的別開視線,他恨自己一看見她,就好像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樣情不自禁。
冷硬著聲音,他嘴角噙著一抹疏離寡淡的笑:“然後呢?”
還要做到哪一步?或者說,他不肯為她做一步,完全要她自己來。
是她自己要上他的床,他不肯幫忙,她隻好自己來。
夏鬱沫閉了閉眼,忍去眸中酸楚要落下的淚,睜開眼,腳下抬起,走向他。
他身上飄散著和她一樣浴液的幽香,呼吸一緊,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抬手解開他浴袍的帶子。
浴袍向兩邊散開去,露出他蜜色健康的胸膛,腹肌隱藏在內,堅實的體魄泛著男子野性的魅惑。
臉頰紅的不能再紅,她眼中隻有他,纖細的手指伸向他堅實的肌理。
觸手溫熱。
“嘶——”
她的指尖冰涼,落在他身上激的他輕輕出聲,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他低頭對上她驚慌羞恥的視線,嘴角抿起:“這麼不情願嗎?”
“沒有。”她趕緊說,想要輕輕掙脫開他,他卻不放手。
“還要不要往下?”她問。
她清澈的眸子在這一刻一如往昔,慕奕陽心內煩躁,甩開她的手腕,走向她身後。
彎身撿起地上浴袍,他返身回來,將浴袍粗魯的披在她肩頭,“夠了,看來我並不想碰你!”
哪裏會不想?
他下腹已經熱燥難忍。
可是該死的心軟。如果她不是全心全意的臣服,有什麼意思?
“慕慕!”
見他抬步往門口走,夏鬱沫慌了神,不顧腳踝的疼,她奔過去從他身後將他緊緊懷抱住。
“不要走!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再來,再來好不好?這一次我一定會做的很好——”
她語氣近乎哀求。
慕奕陽卻沒有一絲快意。
可她自己要把自己低到塵埃,他為什麼還要憐惜她?
轉過身,慕奕陽一笑,修長溫熱的指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頓:“夏鬱沫,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她迫不及待的回答,生怕他反悔的模樣。
慕奕陽重瞳一深,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大床。
剛剛披上的浴袍又落下,連同他的一起。
身下是她瓷白泛著光的柔嫩肌膚。
他抬手調了床頭燈,室內頓時暗下來。
薄唇擒了她的碾轉吸吮。
她被他不溫柔或者堪稱粗暴的力道弄得皺起眉心,忍痛的聲音在衝出喉嚨之前就被她自己率先攔住。
隻要忍,隻要忍著,他總會看見她也在疼——
慕奕陽蹙眉,凝著她的眼,見她眼角泛著淚花。
她發現他看向自己,淡淡一笑,抬起手臂,纏上他的脖頸,將自己湊近他,低聲問:“慕慕,除了我,你有沒有碰過別人?”
慕奕陽聞言,冷冷一笑,心內魔鬼滋生:“怎會沒有?”
夏鬱沫心髒一痛,別開眼,不再看他,纏住他脖頸的手臂也落下,垂在床上。
慕奕陽微哼,隨即繼續動作——
夜,更深,更沉。
月色照進,床上被折騰的狠了的女孩沉靜安睡。
慕奕陽立在落地窗前,指尖忽明忽暗一點火星。
深吸一口,吐出煙圈,煙霧下,他臉上神情隱忍又決絕。
一支煙吸完,他轉身走回床邊,床角一方凹陷,他坐下。
吻痕遍布的身體控訴著主人剛才才經曆過怎樣的猶如酷刑,白色絲柔被蓋住鎖骨下方,紅色的草莓痕跡頗深的印在她的脖頸。她眼角還存著未及幹透的淚痕,耳後肌膚也紅成一片。
慕奕陽伸手向她,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白皙幾乎接近透明的臉上,撥弄了一下她蒲扇似垂下的睫毛。
夏鬱沫眉心一簇,下意識的哼了聲,咂咂嘴巴。
沒意識到自己眼波溫柔,嘴角含笑,他起身去拿了醫藥箱進來,掀開被子一角,托起她紅腫的腳踝。
上藥,包紮,將其塞回被子裏。做完這一切,他收了醫藥箱,忽然想起什麼。
走出臥房,去到客廳,西裝隨意的扔在沙發一角,他拿起西裝,掏出手機,果然,有10幾個未接,都來自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