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了金主,她就該做的像被飼養的寵物 6000+(1 / 3)

以前,他從來不舍得讓她吃藥。

她是益敏體質,有些東西要少吃,有些東西,幹脆連動都不能動。有時候她會調皮,明知道他的底線是自己,還專門有意的去挑,吃一些被他明令禁止的食物。

避孕藥。她不能吃,吃了會身體浮腫,他知道的。

以前,他都會克製自己,措施做得很足。那是保護她的甜蜜。

現在,他雖然說,還是會克製自己,會做措施,卻不再是甜蜜的事,而是,他不想有孩子,或者說,孩子的母親,他不想是她。

以前。該死的以前。

不過是必要的藥,為什麼引出她的眼淚?

下頜被捏住,沒有掩飾的情況下,撞進他滿含深意的重瞳,“你,不想吃?你想有孩子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他這話問得小心翼翼,還帶了那麼點期待的感覺。可是,她已經沒有勇氣在變成他情人的這一刻,厚臉皮的遐想。

“不,不要孩子!”她堅決的說。

不被期待和祝福的生命,它的到來隻會讓現在痛苦的人,更加痛苦。

“嗬!”放開她的下頜,慕奕陽冷笑,不知道是笑她,還是笑自己。

眸間顏色一晃而沉,“你最好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如果你妄圖用孩子來留住我,那將是你做的最錯的決定。”

“慶幸,我並沒有這樣想。”她笑了一下,隻有自己知道那笑容有多苦澀。

拆開藥盒,摳出一顆,白色的一粒,就足以殺害掉她身體裏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小蝌蚪。

閉了眼,她掩住眼底濕潤,將藥塞進嘴裏。

那杯水,沒有碰。

喉間幹澀泛著苦味。

“你——”慕奕陽微怔,隨即怒意的瞪著她。

她將藥吞下去,睜開眼,望進他眸裏,淡笑問:“我可以先回一趟家嗎?要搬來的話,有一些東西必須要整理。”

“……,走。”

他說走,自己也站起身,拎著西裝外套走向別墅門口。

夏鬱沫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送她回去嗎?沒有多想的時間,她跟在他身後。

換了一輛保時捷,手剛關上車門,車子便貼著地麵,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大力的甩尾,她的頭不可抑製的撞上車窗。

“痛。”輕吟一聲,她係了安全帶,有些委屈的看向他。

他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味不明。

偏偏不巧,她住的老舊居民樓,幾天前開始搞什麼修整路麵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工程。

車,進不去裏麵,隻能停在對麵的馬路。

慕奕陽隱忍著怒氣,看著對麵烏煙瘴氣的馬路,喧囂塵上,一大群帶著橙色帽子的工人三五個聚在一起聊天,偶爾鏟兩下泥土。

這個效率,什麼時候能完工?

老舊的居民樓就在煙霧的後麵聳立著,目測要穿進去,吸一嘴的塵土都是輕的。

解開安全帶,她轉頭對他說:“你在車裏等著吧,我很快就回來。”

話落,她推開車門,受傷的腳踝落地,有些疼,她微微蹙了眉,關上車門,往對麵走。

“小姑娘,修路呢!”一個工人見她走過來,站起身朝她揮揮手。

夏鬱沫一手捂著鼻子,眯著眼睛,“我住在後麵的樓裏,回來拿點東西。”

“去吧,去吧。”工人聞言,坐回去,繼續聊天胡侃。

她往煙霧裏麵衝,忽然,後麵想起沉穩的腳步聲。

有那麼一段肉麻的話,這樣說:我能從一百個人的腳步聲裏聽出你的腳步聲,因為那就是九十九個人的腳步是踏在了地上,隻有你一個人的腳步聲,是踏在了我的心上。

這一刻,夏鬱沫想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回頭,慕奕陽已經走近。

“你留在車裏就好,我很快收拾的。”

“走吧。”他似乎並不想和她多說,每張一次嘴,就不知道要吸入多少灰塵。

脫了外套套在她頭上,他堅實的長臂攬住她,將她護在懷裏。

樓下的情況好了很多,這是慕奕陽第二次來這裏。

第一次因為醉酒,他莫名其妙被送來。不願承認,但他確實是在第二天有些驚慌的逃離。

這一次,他有意無意的仔細打量了這裏。再一次震驚,不敢置信養尊處優20年的夏家千金,他曾經捧在手心,不會讓吃一點苦的夏鬱沫,居然能住在這裏。

歲月,果然教會了她成長。

她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樣子,變得讓他有些不認識,卻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被吸引。

看她從花盆下麵變出鑰匙,慕奕陽沒控製住自己,出聲問道:“你把鑰匙放在這裏?安全嗎?有小偷怎麼辦?”

夏鬱沫難得“噗嗤”一笑,一邊開門,一邊說,“不會招小偷,你看過那個小品嗎?小偷來我家都是哭著走的,我家裏,差不多這個情況。最值錢的就是我和我的包,我每天都隨身帶著了。”

她用最平常的語氣說出的話,讓他驚訝的不是一點。

抿緊了嘴唇,他跟在她身後進屋。

“你先坐,我馬上就好。”找出行李箱,突然想到她還有一堆東西落在G城的客棧裏,不知道星萊姐會不會好心幫她帶回來。

不過忘記也沒關係,都是些舊衣服什麼的,如果做了慕慕的情人,再穿成那樣,會讓他丟臉的吧。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東西,把衣服和洗漱用品裝好,隻一個行李箱。

收拾好,夏鬱沫不禁感歎,原來自己住了4年的地方,要是離開的話,竟然什麼也帶不走。

“好了?”站起身,他接過她手裏的箱子,很輕。

眉頭蹙起,他看向她,欲言又止。

夏鬱沫輕笑了一下,說:“走吧。”

這間房子的房東住在三樓。

夏鬱沫去敲了門,一個卷發,穿著洗得發黃的棉質睡裙的女人來開門,看見是夏鬱沫,女人打了個哈欠,稍顯疲倦和不耐煩的說:“什麼事?我這還睡覺呢。”

“我想退租。”

女人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連珠彈似的說:“要退租,你怎麼不早說!你現在臨時說,我都沒來得及貼出去廣告,這幾天可能根本招不到人,前麵又修路,搞得亂七八糟的,哪裏有人會上這住!你上個月用電過量,我還沒有扣你額外的錢,現在你突然要走,必須多支付一個月的房租作為違約金,你……”

突然,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