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為什麼喜歡這個心裏隻有別人,每一次都對他冷臉冷心的女孩,或許他就是欠虐體質?
心中自嘲,他撤離她的唇,凝著她的臉。
夏鬱沫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吻了,眨眨眼,眼神迷茫的看著他。
顧城輕歎,伸手抱住她,將她收納進自己懷中,“夏鬱沫,有一個人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你,你就不能考慮一下?”
如果是別人,現在還不滿心歡喜的接受,偏偏他喜歡的是夏鬱沫,專情的夏鬱沫,沒有優點的夏鬱沫,任性倔強的夏鬱沫,讓他沒有辦法不喜歡的夏鬱沫。
第二天早上——
宿醉的後遺症果然是頭疼,渾身無力,她索性不起床,整個人挺屍一樣癱軟在床上。
楊妮妮煮了牛奶,端過來坐在床邊,“小夏姐,起來喝點牛奶。”
夏鬱沫迷蒙著從床上坐起,接過楊妮妮手裏的杯子“咕咚咕咚”喝幹淨,然後又倒下。
楊妮妮把杯子放在一邊,去拉她:“不行!快起來,小夏姐,你忘了今天上去有通告的!一會兒CC姐來抓你了!被她發現你昨晚偷跑出去喝酒,你就完蛋了!”
一提起CC,夏鬱沫猛地坐起身,煩躁的耙了耙頭,她撲下床,晃進洗手間。
楊妮妮跟在她身後,倚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笑問:“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夏鬱沫正在刷牙,聞言,口齒不清的說:“能有什麼?”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覺得顧總挺不錯的。”
夏鬱沫吐出嘴裏的漱口水,聞言,愣了一下,淡淡說:“小姑娘,不錯的人多了,不是你心裏那個人,就不行。”
“我知道。”楊妮妮撇嘴,想起某人,心情低落了些:“我就是隨便說說。”
通告是給一本雜誌拍攝一套照片,上午就結束了。
在這裏隻有這一個行程,下午她們就可以坐飛機回A市。
已經兩天沒和慕奕陽聯係,夏鬱沫猶豫著拿起手機。
“終於熬不住了吧?”楊妮妮偏頭過來笑了一下,說:“快打吧,沒準人家就等著你主動呢。”
夏鬱沫看了楊妮妮一眼,手指在屏幕上方動了動,咬咬唇,終於還是撥出那個電話。
等待電話接通的時間變得綿長,夏鬱沫幾乎不敢呼吸,小心翼翼的聽著那邊的動靜,終於,在她要放棄的前一秒,電話接通了。
“慕慕!”夏鬱沫激動的喊了一聲。
那邊傳來一聲輕咳,聲音卻不是慕奕陽。
“夏小姐。”
“白聆恩?”
……
剛放下手機,慕奕陽就推門進來了,白聆恩朝他笑了一下,指指手機說:“夏小姐有給你打電話,你要不要回一下?”
慕奕陽微愣,隨即說:“不用了。”走到白聆恩床前,他輕聲說:“出院手續辦好了,我們回家吧?”
家?
白聆恩聽到這個字,臉色一白,不自然的別開頭,身體顫抖起來。
慕奕陽輕歎,伸手摟住她,安慰:“聆恩,別怕。”
把白聆恩送回B市,藍靜看見慕奕陽跟著白聆恩回來,頓時就要激動的趕人出去,但看見女兒不是很好的臉色,她便先忍住了。
陪著女兒睡下,藍靜這才關門出來。
慕奕陽正站在客廳裏,看見藍靜出來,低聲問:“阿姨,聆恩睡了嗎?”
藍靜麵無表情的打量他,良久才說:“你不是漫天宣告你和那個女明星在一起了嗎?怎麼又和我們白白攪到一起去了?”
慕奕陽語頓,隻說:“阿姨,這陣子我會留在B市,如果聆恩有什麼事情,您可以給我打電話。”
“慕奕陽,我真是不懂你,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藍靜怒極反笑。
慕奕陽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朝藍靜看去,說:“阿姨,我先走了。”
“哎?你!”這一下一下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眼看著慕奕陽關了門出去,藍靜咬咬牙,回頭,就看見女兒正站在房門邊上。
“白白,你不是睡了嗎?”藍靜走過去扶住女兒的手臂,摸摸她的頭發輕聲問:“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變成這樣?不是說在你那個大學同學薛原的心理谘詢室做的挺好的嗎?”
一提起薛原,白聆恩頓時渾身一僵,眼睛突然的瞪大,神色驚恐。
藍靜慌了神,急忙扶著她回到臥室。
“究竟怎麼了?”她剛問了一句。
白聆恩便卷了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晚上白孟華下班回來,藍靜立刻將女兒回來,還有慕奕陽的事情跟他說了。
白孟華去看白聆恩的時候,她還睡著,在床邊看了看,白聆恩在睡夢中依然眉頭緊鎖。慢慢退出房間,剛出來,手臂就被藍靜握住拉到客廳。
“孟華,我這心裏總是不安,你說咱們白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白孟華皺著眉,心裏一沉,麵上卻還是說:“不會吧,你不是說奕陽送白白回來的嗎?奕陽有說什麼嗎?”
“他就說如果白白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我也真是搞不清楚了,他不是和白白結束了嗎?怎麼兩個人又好像有了什麼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