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幾個丫鬟婆子便被叫了上來,劉媽和幾個丫鬟戰戰兢兢的走到蘇恒撲通跪倒在地,連哭帶喊的說:“老爺,三小姐的事真跟我們這些下人沒關係啊。”
蘇恒顯得一臉厭惡之色,自然壓抑不住心中的惱怒,聲音也冷如薄冰:“說,二小姐房門的香是你們誰買的?”
蘇雨兒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排不識好歹的奴才,心中冷笑。
劉媽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不由瞟了一眼王氏,支支吾吾的說:“這,奴才隻是二小姐的奶娘,前陣子我家那口子因為出事了,我在辦理後事,這我哪知道!”
蘇恒指著蘇雨兒的貼身丫鬟草兒說:“你,二小姐房內的香可是你燃的啊?”
草兒連忙趴在地上,梆梆邦磕了十幾個響頭,額頭給磕的滲透出血絲,聲音顫抖道:“老爺,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姐啊,更何況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蘇恒看著草兒這頭上的傷口,也知道,肯定不是這小丫頭,她是蘇雨兒的貼身丫頭,平時對雨兒也是忠心耿耿,周圍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便也不懷疑她,又對著剩下幾個說:“你們呢!”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
王氏一聽,一邊慶幸自己的法子沒有露了馬腳,連忙替自己的三兒喊苦。
這時,那幾個丫鬟中,有一個悄悄的發出了聲:“稟老爺,上次我看劉媽回來過一次。”那個丫鬟是個粗使丫鬟,叫翠茵,賣身葬父被蘇雨兒看見,便買了回來。
劉媽一聽,眉頭一皺:“好你個小賤蹄子,敢跑到這來冤枉我,誰給你的膽子!”心裏也是不免慌張。
翠茵嚇得縮在地上,不敢吭聲。
蘇恒一聽,大怒劉媽不懂規矩,指著翠茵說:“說,無妨!我在這裏。”
翠茵看了一眼蘇雨兒,見蘇雨兒也是一臉興趣的看著她,並向她點了點頭,便勇氣大增:“稟老爺,昨兒晚上,我見劉媽鬼鬼祟祟的來到竹閣,還跟紅兒姐一塊談了許久,臨走還塞給紅兒姐一盒小玩意!”
王氏一聽,心中大驚,怎麼這半路跑出這麼個多事精!心中使計爬到劉媽麵前,揚臉就是一巴掌:“好你個不識好歹的賤蹄子,你為何要陷害二小姐!”
劉媽措不及防的被王氏一巴掌扇到在地,哭著說:“老奴那知道啊!紅兒那丫頭說缺盒胭脂,跟老奴問,老奴才!”
蘇雨兒心中冷笑,胭脂?用毒製作胭脂?嗬嗬,這個謊話。
蘇淺兒見事越來越亂,連忙走到紅兒麵前,一巴掌甩了過去,怒罵:“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也不瞧瞧你那樣,還胭脂,也就隻能騙騙劉媽!是不是看二小姐房內有好東西想就不敢偷,出此下策!”
紅兒哪知道自己居然被攪了進來,白白挨了這巴掌,哭著說:“不敢啊!大小姐,您放過奴婢吧!”
此時的長潤閣亂成了一鍋粥。
蘇恒一拍桌子,怒吼:“安靜!”
指著紅兒大罵:“說!你給我說!”
蘇淺兒也被嚇了一跳,瞪了一眼紅兒,語氣不善的說:“好好為你的家人和弟弟們著想!”
紅兒一跳,她心知,蘇淺兒這是在捏著她的軟肋,心灰意冷的說:“沒錯,是奴婢,奴婢該死!”不等周圍人轉過神,便一頭撞向了門簷,自盡而死。
在場的人,無一人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不嚇得尖叫。
蘇淺兒和劉媽,王氏看到這血腥的場麵,心中也是發怵,不過還是慶幸自己所做的沒有露出馬腳而鬆了一口氣。
蘇雨兒心中感到惋惜,可憐了這條生命了,對王氏幾人也是更加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