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兒沒多大發現,西邊兒是往外頭去的方向,他就想著再往其它兩個方向去轉轉,正準備走呢,餘光就掃到了前麵四五米外的地方,有棵樹的葉子比較眼熟,他就忍不住再走了幾步仔細瞅,一想起來就大喜過望。
那是棵核桃樹,約莫有三人合抱大小,樹冠也十分龐大,走近了看到樹枝頭掛著小指頭大小的青色果實,估計等到了十月份左右成熟時,三四百斤總是有的。
趙保國那叫一個高興,這核桃雖然沒到能吃的時候,但過兩三個月不就有了嗎?再者說這核桃的營養價值老大了,到時摘了自己吃,或送人或換錢糧都是可以的,也能省不少花銷。至於現在也不是說就沒收獲了,這裏頭靠近了深山,山核桃殼又硬,估計除了鬆鼠其它的小動物也不能對它感興趣,再說鬆鼠能吃多少呀?
這一年年的不知多少成熟的核桃給落了地白瞎了,趙保國就趕緊在樹蔭底下找,找那去年熟透了落下來的核桃,外殼那麼硬的,再者外麵還有一層青色的果皮包裹著,不管是壞了還是爛了的,也不能壞到裏麵的肉去,頂多就是最外層的青皮給爛了,前幾年的核桃不好說,去年的肯定不能壞,隻要幹透了,這核桃能放好幾年呢!
趙保國一走近就被咯了一下,挪開了腳一看,就一圓不拉嘰的核桃,外麵的青皮早就爛了幹巴巴的,大部分都脫落了,隻少少的黑絲還粘在殼上,高興的撿起來扔在背簍裏,又蹲著去扒拉地麵的枯葉。
東一顆西一棵的不老少,他是一棵也不舍得放過,不多時就撿了一背簍,趕緊的就背了往來路走,直接就把核桃給倒在院子裏,攤開來再曬著,又馬不停蹄的背了背簍再去撿,這來來回回的好幾趟,除了那些壞的被蟲蛀空了的,能吃的還有差不多一百五十來斤。
趙保國累氣喘籲籲,看著院裏幾乎鋪得沒處下腳的核桃,那心裏一個勁兒的滿足,有了這麼多核桃,要是光換糧食,估計也能換不少,不管是河清盛宴,還是戰亂饑荒的,總也少不了貧富差距,有錢人總究絕不了,那吃的喝的明著不能好,暗地裏也不少講究,核桃在什麼時候都不是沒有價值的。到時候拿些去換,或是留著自己吃都可以。
他樂嗬著坐在屋門外喝水,又歇了半晌,就又背著背簍出去,這南邊兒有了這麼大的收獲,不禁就對其它兩個方向更加期待。
結果事實告訴他,上天是不會專門眷顧他這個穿越者的,這附近都轉悠光了,除了找到幾叢還沒怎麼熟的五味子,就隻發現了一棵李子樹,上麵掛滿了青青的李子,他本高興得不得了,忙不迭的撿了一顆落下來的吃,差點兒沒被牙酸掉了,就想不通咋就這麼酸?
但再酸也不能放棄,這種缺衣少糧的年代,隻要能入口那都不能放過,就算酸了點兒,那好歹也能入口呀!說不定回去再放兩天就熟了呢,換一句話說,就算它一直這麼酸,大不了以後做成糖李子,或做成李子幹當零嘴兒,那不照樣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