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坐在小板凳兒上搓玉米,就問張國富:“後來咋樣?”
張國富把玉米芯子扔地上,又拿了一個棒子開始搓:“能咋樣?看在國強跟佳佳的麵兒上,還是放了她一馬!”
“不過這樣也好!”趙保國樂嗬嗬的說道:“到時候你們家可能消食一段日子了,她也不能再明目張膽的苛刻你。”
“這也算個好事兒!”張國富一邊兒搓玉米一邊感慨:“現在爆發出來還不算什麼,就怕她日子久了,見都不跟她計較,到時候更囂張,到時候再爆發出來,可沒現在這麼容易過去。”
“那隻老母雞咋樣了?”趙保國點點頭:“宰了沒?”
“能不宰嗎?”張國富舔了舔嘴唇,想起分到的那塊兒雞屁股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兄弟倆搓著玉米瞎幾把聊,到了中午就各回各家了。
等玉米曬好了交了公,各家的紅薯也漸漸的歸置到地窖裏頭,中間還下了兩場子小雨,天氣就徹底轉涼了,縱是太陽出來了,白天的溫度也不超過十度,夜裏就更冷了,基本就一二度的樣子。
趙二牛還跑了一趟縣城,用老爺子給的票換了十來斤棉花,左福生就給趙保國做了兩身,一身特別厚實的,足足有三斤就用上去了,這是等了再冷的時候好穿。再做了一身兒一斤左右的棉衣棉褲,現在穿著還有點子熱,趙保國就擱櫃子裏,等再冷一點的時候穿。
老爺子見他穿著好幾件單衣也不像話,就翻箱倒櫃的找出一件破舊的軍大衣,再讓左福生改了改給他穿,現在就裏頭穿著一件背心,外頭搭著一件軍大衣,就不冷不熱的正合適了。
其它剩下的棉花,就給趙二牛跟左福各一身兒,老爺子的棉衣是年年都有的,完全不缺,他還多拿出一身來,讓左福再改改給趙二牛多一身換洗的。
昨夜下了一夜的小雨,趙保國跟張家趙家兄弟們都約好了去林子外圍逛逛,看有沒有蘑菇長出來,一大早起來吃了飯,就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背著背簍挎著籃子就興衝衝出去了。
到了村口子集全,除了年紀比較小的,十歲往上都跟他一個打扮,背著背簍是為了撿柴火,萬一沒有蘑菇之類的也不能空手而回,要有的話這麼多些人呢,肯定也摘不著多少,拿個籃子也夠裝的了。
林子就是趙保國跟他爸穿過來時的那片兒,當時外圍兩個小時的路程,基本樹呀草呀的都枯死了,他們就在這外圍邊兒上逛逛,也不能有野物出來的。
因著下過幾場雨,剛進了林子就有發現了,倒不是蘑菇,而是長在樹幹上的木耳,一簇簇水靈靈黑木耳,瞅著就讓人歡喜,趙保國就趕緊拿刀割了放籃子裏。
新鮮的木耳是不能吃的,至於為啥不能吃趙保國也不清楚,隻大人這麼說他就這麼做了,反正他吃過的木耳全是幹的泡發的,他也不會處理,就割回去後媽肯定知道咋弄。
林子裏幹枯的樹特別多,又泡了雨水開始腐爛,打眼一看好些個上麵都長了不少木耳,小夥伴兒一看就興高采列的衝過去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