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一哄而散。
“要說這事兒,你娘不是沒責任的!”趙二牛不管李大妹跟她家裏人的事兒,直接就走過去對著彪子道:“她年紀擱這兒了,對她我肯定不能下手,但看你也是個孝順的。母債子償,你應該不會推卸吧?”
“不是。這咋回事兒呀,我還沒弄明白呢?”彪子一臉懵逼:“大兄弟你誰呀?”又去看楊婆子:“娘,你又幹什麼事兒了?”
楊婆子想躲一下,直接就被兒子捉住不讓走,有點兒心虛,於是低聲把事兒跟他說了。彪子瞪大了眼睛:“娘啊!不是不讓你幹這些事兒了嗎?你咋還幹呢?你是想害我還是怎麼地呀?”有這麼一娘,真是受了不少罪!
“你說啥呢?”楊婆子倒十分不樂意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能重操舊業嗎?啊?”
“算了算了,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以後不許再幹了,你回屋去吧,這事兒我來處理!”彪子十分頭疼,把楊婆子塞屋裏去,再把門這麼一關。
“那啥,大兄弟,您貴姓哪?”彪子幹笑兩聲,搓著手賠著笑臉,十分沒底氣。
趙二牛擺擺手:“關係就不用拉了,我姓趙。你隻說今兒這事兒,你能給個什麼樣交代吧!”
彪子正準備說話,就見一群人領著村支書過來了。
於是又等他過來,進了屋分坐好了,村支書這才說話:“這可真是對不住了,趙兄弟。這楊婆子吧,老是這樣,你管她吧,又管不住,這其它人願意去找她,我這當支書的,也不能強壓著人不去是不是?”
趙二牛還沒說話,張老二就先不樂意了:“老朱你這意思,就是我兄弟活該?自找的嗎?”
“大嘴,你看你,還是這麼急。”朱支書就道:“我是那意思嗎我?隻是這楊婆子,責任肯定是有的,但也不能說全在她呀不是?畢竟這藥又不是給你兄弟媳婦兒的。”
“你……”
“我知道!”趙二牛擺擺手,示意自己來說:“其它人的責任,我自會追究。今兒我過來,是要楊婆子負她那責任的,甭管怎麼說,你賣假藥賣出了事兒,就有責任!不能憑著朱支書你兩句話,我就不追究了吧?媳婦兒是我的,她流產大傷元氣,心疼是我!孩子是我的,因著這假藥的關係,差點兒了沒了。現在是暫時能保住,能不能扛到生產那天還是兩說。就算扛到了,按邵大夫說的法,這生下來,極有可能就帶了殘疾!這好好的一個孩子,生下來就殘了,你讓我這當爹的怎麼想?讓村裏人怎麼看?我爺那麼大把年紀了,能受得了村裏的風言風語嗎?”
“這……”朱支書臉色就有些難看了:“真有這麼嚴重?”
“嗬?”張老二嗤笑一聲:“要真沒這麼嚴重,我張老二還能為這事兒訛過來不成?不信我們直接拉了人去醫院,讓醫院給看,你信不過我,信不過邵大夫,還能信不過醫院嗎?”邵大夫的醫術,那十裏八村兒的誰不知道?從來沒有把錯過脈的。
彪子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沒想到這回事情這麼嚴重。要真把娘給告派出所了,那不直接要坐牢了?這絕對不成,娘都多大年紀了,甭管做了什麼,到底是為了他這個兒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