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少吃兩口唄,糕點不好分,這蜜餞好分呀。”趙二牛見兒子又上手了,趕緊把食盒給合上,想了想又去廚房拿了個碗出來,把裏的蜜餞每樣挑了幾顆放進去,對兒子道:“這些留著你吃吧,你拿回來的也不能讓你吃不上。”
又找了另一個自己作的小一點兒的食盒子裝了,裝著瞧著比較滿當,這樣送人也便利,讓人瞧不出來是自己拿出過的。想了想又把糕點挑出一色來,留兩色在裏頭,看著好看些,也沒那麼擠巴了。
趙保國見了就笑:“您還特意留兩塊兒出來?要我說您愛吃就吃唄,要送人咱又不沒錢買不起,吃了再買唄。”
趙二牛懶得看他,把食盒合上:“哪有送禮送單色的?不得成雙成對呀?”三色說出去都不好聽,一般人不都得送雙的?之前也是他想岔了,要是沒吃那兩口,就成了兩對兒了,不過吃了也沒法子。反正錢家老人就兩個,一對兒也夠人嚐嚐味兒了,半點兒不失禮的。孩子們吃點蜜餞就成了,反正份量不多,但數量瞧著卻不少的,錢家孩子也就七八個,一人也能分到幾塊嚐嚐味兒,足夠開心的了。
“你自個兒在家呆著。”趙二牛交代兒子一聲,拎著食盒出去了。
趙保國攤攤手沒說話,先把蜜餞給解決了,然後打掃了一下屋子,再去書房看看馬家給的文房四寶,品質也都還可以,上等的肯定沒有,不過也是中等的了,要在書鋪裏買,也得花上二十兩銀子,這禮也不輕呢,不過這也表達對他跟林棟的看重之意。
先練了一會兒字,默了會兒書,再作了兩篇策論,自己看看覺得不滿意,又重新修改修改,覺著改不出什麼了才放下。去院兒裏打拳,等一套拳打完了下來,他爹拎著空了的食盒回來了。
放下了又去蹲著打家具,趙保國練了一會兒功覺得身上都是汗了,就想洗個澡,去水缸那兒一看,裏頭不見多少水了,也沒叫他爹,直接拎著桶去水井那裏搖水上來,把水缸打滿了,才拎了一桶水去偏房改成的澡房洗澡。
洗完了衣裳也要換了,都是汗味兒聞著就酸爽,趙保國打算順便把衣裳也洗洗,不能什麼事兒都指望他爹一人幹。
就問他爹:“您髒衣裳有沒有,我正好一起洗了。”
趙二牛抬頭道:“擱屋裏呢,自個兒去拿。”說著又低頭忙活了。
趙保國就去他爹屋裏翻找,全堆在床腳下,簡直了……
抱到院子東北角去洗,一邊洗一邊說:“您說您也是,沒空洗就叫我唄,這衣裳堆床下頭多髒哪,久了不得壞?多費錢。”
趙二牛道:“這不想著多了一塊兒洗嗎。”他確實是不愛洗衣裳,除了沒得換了不得不洗,一般都存著呢,兒子讀書練武他也不想耽擱他工夫,也就沒叫。
趙保國其實也不愛洗衣裳,大男人就沒幾個愛幹這種瑣碎活兒的,他又讀書要練武,他爹也不是無所事事的,活計多著呢,就是沒活兒也不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