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差點兒氣笑了:“照您這麼說,那宅子就更不能買了,靖王一行人數可不少,除了士卒們可能要重新修建營地居住。身邊的幕僚謀士可不少,城裏的宅子也得供不應求了。”
趙二牛一聽,就一拍大腿兒:“可不就是你說的這樣嗎?”好像買啥都有風險。
趙保國都不想說話了:“那就都別買了,銀子先放著,等翻了年,這個風頭過了,估計跟著王爺的人也都安置好了,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能買的。”
趙二牛想了想,就同意了兒子的意見,起身將那堆銀錠子拿布包了,就往出走:“那明兒個我去錢莊把這些銀子換成銀票,藏也好藏些。”說著推門出去了。
合著跟他掰扯了老半晌,也沒掰扯出個啥來,到了還是擱那兒不用。所以他到來是來幹啥來了?
趙保國覺得他爹挺有些沒事兒找事兒的意思,不過到底是當老子的,他這個當兒子的當然隻能選擇接受了。
外頭風夾著雪花呼呼的刮著,拍打著門窗動靜不小,眼瞅著天色就有些暗了,大頭披風戴雪的進來,揭了燈台上的燈罩,再把燈給點上了。
“還不到申時呢,天就這麼暗了。”大頭一邊點著燈,一邊說:“郎君可得仔細著些,免得把眼瞧花了。”
趙保國心裏哪能沒數,隻是明兒個就要交課業托人往江都送去,就是再黑,時間再緊,也得先趕出來。
“再加兩個暖盆兒吧?”大頭覺得這書房裏一點不見暖,就提議:“免得把手凍壞了。”
“不用了。”趙保國覺得還行,一開始是挺冷的,可後來書房裏添了三個暖盆兒,還放得離案台近,再加上他身體素質可比一般人強得多,覺得還算舒適。
大頭覺得冷是正常,一來他年紀小,二來他也不會武呀,這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向來就強過普通人的,抗熱倒不清楚,可耐寒性卻是顯而易見的。
“雪下大了,老爺今兒是不出門的。”趙保國跟大頭交代:“叫老金老元不用再掃雪了,先自去歇著,等雪停了再掃就是。其它人就叫他們走道留些神,免得摔了。”這打掃院子的下人,甭管刮風還是下刀子的,都得打掃著,天氣好時自然輕鬆些,可這一下雪下雨了,那日子就難了。
可不掃也不行,這落了雪下了雨,萬一叫主子不留神踩上去摔了可怎麼辦?這責任自然是他們的。
大頭笑著應了諾,真心實意的說:“郎君可真體恤下人,這都是我們的福氣。”大頭知道自家郎君向來不愛聽這些個拍馬屁的話,可此時他還真不是拍馬屁,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趙保國就笑笑:“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又說:“下雪路不好走,晚飯就叫廚下用現有的食材將就著做些,也不必非得出去采買。”
大頭一聽臉上的笑就更真誠了,這每日采買食材,那都是他娘的活計,之前過來時他還在想著,要不要向郎君請了假,他陪著娘出去買,也能幫著拎拎菜,看著點兒。
“天氣冷了,正是吃鍋子的好時候。”大頭建議道:“正好頭前兒誠郎君給送了些菜來,不若做個骨頭湯,燙著吃,既暖和,又能發發寒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