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他還特意留在這裏一宿,他就不信他隻為了掩護一下趙伯父的行蹤,肯定還有旁的算計,果不其然晚上園子裏就出了事兒。
趙保國沒料想林棟還挺了解自己的,反正這事兒也瞞不了他,更少不了要他幫忙打打馬虎眼,是以鬥了兩句嘴,就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林棟一臉不可思議,覺得這些異人的心思也太重了,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要不是看差了恒弟的本事,說不定真教他們得了逞。
“正好我爹帶了護衛過來,個個都有一身本事。”林棟急急道:“不若立馬把他們圍剿了,免得他們再盯著伯父不放,這左躲右藏的也不是個辦法,伯父的傷勢也要加緊治療的。”隻要把這夥人處理了,安全問題自有衙門來保護。
趙保國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還不是時機。”
意思就是還要等,林棟問:“那什麼時候動手?”
趙保國招手示意他湊近些,林棟湊過去側耳聽,臉色變幻著,後又喜道:“還是你想得周全,我這就去叫我爹派人回城去衙門報案。”
既然異人打算有所行動,他們又得知了具體時間以及地點,自然想要法子將人一網打盡了,最好能趁機把他們隱藏在廣陵的內線也給揪出來才是。
“急什麼?”趙保國跟他說:“等回城時叫人去衙門說清楚情況就是了,現在咱又沒回,還特意打發人去城裏,擺明了有事兒,生怕人家不起疑嗎?”自然是要都回去了,才叫人去衙門報案才是正常程序。
畢竟昨夜那夥人驚動了他,是個正常人都要去衙門報案的。可自己留這兒,卻專門叫人回城去報案,左想右想也想不通。
林棟一聽也是,就忍著打馬回去心情,又跟趙保國商量:“這事兒鬧這麼大,我爹那裏也不好瞞著。”
趙保國就說:“之前不清楚他們的來路,怕走漏了風聲才叫你瞞著,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他們的底細,連他們暫時的落腳點都查探清楚了,林世伯那裏就沒有必要多加隱瞞。”下半夜時他做戲哄過了那些人,叫李虎去聚集園內人手的時候,他就偷摸的吊在那夥人的後頭跟著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遠遠的吊著,又是晚上,這裏人多有夜盲症,他們也沒料到他聽得見他們細語又沒中迷藥,是以也沒過多防著,趙保國就順利的摸清了情況,還在山洞外頭偷聽到了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見林棟麵色鬆快,趙保國又跟他說:“異人這裏已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了不了幾日了,我爹現下被我叫我二堂兄接了過去藏著,本來是打算今兒打發人送到江陽去托施夫子暫時收留照料的,可現在情況生變,倒不必這樣麻煩了。”
林棟笑道:“伯父有傷在身,不需奔波自然最好。”不然再怎麼身體強健,大冷天的又顛來顛去一路上,這傷哪能養得好?
倆人說著話,外頭林老爺處理好事情,就進來探趙保國了。
一見進就見倆人沒個形象的在炕上,還一邊吃零嘴兒,弄得屑瓜兒亂飛,當場麵色就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