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表達了自己愛民如子的心意,城裏的豪商大戶能摳著不給,跟王爺唱反調嗎?沒人有那個膽子,畢竟在王爺的封地上紮著根,哪怕他們是地頭蛇,也不敢作什麼。
是王爺的身份不好使了?還是城外那六千親衛提不動刀了?
再有本事,也幹不過人家兵強馬壯的,就是幹得過,那也不也動刀動槍,咋地想造反?好日子過著呢,誰會想幹這掉腦袋的買賣,又不是沒活路了,不過是捐些糧草罷了,舍一些就舍一些。
於是不管心裏咋想的,靖親王一下帖子宴請城裏各大豪商,就沒有不應的。
宴席開了吃到尾聲,才算進了正題,靖親王爺一提這事,當場就靜默了幾分,也不久,片刻後就從者如雲,各家都捐獻了,你幾千石我幾千石的,反正一場宴席辦下來,靖親王直接就入庫有五萬餘石糧草,賺大了。
靖親王雖說覺得自己叫他們捐獻糧草,也是抬舉他們,絲毫不覺得自己從人家嘴裏搶肉出來是多過分的事,可王妃卻會做人呀,避免人家麵上千肯萬肯,內裏不痛快,宴席上代靖親王說了不少感謝的話,又命丫環們給赴宴的豪商們奉上一禮物,都是宮裏出來的,這名頭,直叫各大豪商們心裏舒坦了。
宮裏的物件兒那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嗎?有一樣還能當傳家寶了,於是原本有些心塞的鬱氣就散了許多。至少沒白白搭上糧草,好歹換了個物件兒回來。
捐獻糧草最多的前三位,還另得了靖親王府的字畫一幅,上書積善之家。
這叫就其它人眼紅得不得了,有了這一幅字畫擱著,就是官衙也得給他們幾分麵子,在廣陵行商也不必多顧忌各方利益了。
就是到了其它地方,有這麼一幅字畫,各地主官也得看顧靖親王幾分麵子,輕易不會動手,多好。
就後悔自己太摳門兒,早知道多捐一點,博個頭名,那得到字畫的不就是自己了?有了個護身符,家裏的產業就能大舉發展了。
宴席散後,靖親王誇自家王妃行事周全:“我說昨兒晚上你怎麼叫我寫這個呢,原來還真能派上用場。”
說著還挺興奮:“瞧沒瞧那些個商人的臉色?叫他們捐糧跟挖肉似的,笑得比哭還難看,給了禮也沒見好看多少,可本王這字畫一賞,個個都變臉,恨不得搶了去。”
王妃就笑眯眯的看著靖親王激動的走來走去。
這城裏大戶一捐獻糧草,其它中富之家也跟緊了腳步,多多少少也捐獻一些,這就不必特意請到王府來了,王妃就打發人給那些捐了糧草的人家賞了布匹或首飾,就足以叫人激動得不得了。
趙保國也隨大流叫李虎請人搬運了五百石過去,畢竟不僅是城裏大戶,就連官吏,或多或少都捐了自家的糧草一些,畢竟要跟緊上司的步調嗎。
趙家自然也不能沒覺悟了。
糧草堆滿王府的糧庫,靖親王可算鬆了口氣:“總算能支撐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夠不夠。”畢竟天天都壞消息傳來。
林夫子很淡定:“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