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很熟呀。
古威下意識就接了句：“瞅你咋地？”說完才覺不對勁，於是臉上那表情，就蛋疼得很。
再一瞧趙保國都笑得不行。
連趙二牛都笑了起來，他當年那也是個趕得上潮流的老頭子，小孫女兒沒少抓著他一塊兒玩兒，網絡上的小笑話，他也知道不少。
倒是湯國容拍了趙保國一下，說他這態度，可見兒子男人都笑了，古威這孩子也不像生氣，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古威呢，是蛋疼無語外加驚訝：“你竟然會開玩笑？”
這回輪到趙保國詫異了：“什麼給了你我會不會開玩笑的錯覺？”
古威扒了兩口稀飯，沒敢抬頭說實話，就說：“就是看著不像，開玩笑的人。”
開個玩笑還有什麼像不像的人了？
趙保國覺得挺莫名的，可也沒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古威就悶頭吃早飯，說實話，他挺怵他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比他大，可就是莫名的有些慫，當著麵兒也不敢開什麼大玩笑，總覺得……沒啥底氣。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這樣慫了。
莫名的就犯慫，總感覺，抽煙逃學打架被教導主任抓正著，也沒這麼慫的。
所以冷不丁被開了個玩笑，才會這樣驚訝的。
吃過早飯，趙保國跟他爸打了個招呼，就又去山上了。
而巡查村外的動向，論到他跟大表哥李強那組，得從十點開始，現在……才八點半，所以，他打算去山上看看，順便找幾個大小環境都不錯的山洞，要沒有現成的呢，他現變一個出來，也可以。
而且昨兒下午就上了山的那行人，好像也出了點兒問題，他得進了越龍嶺，才能搞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越龍嶺的範圍，他雖然能感知山上的事情，可卻無法把控做什麼，隻能知道個……大概，比如人到哪兒了，生命跡象還存在不存在，具體的，隻有上了山，才能感知到信息。
一大早的醒來，他就收到了巨柳含糊抱怨，委屈哭訴，還一直嚷嚷著痛什麼的。
別看它生有幾百年，可開智不過一日功夫，還是個孩子呢。
所以，他打算進山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成是那幾個上山的，對巨柳做了什麼？
不過一些普通人，能對它做得了什麼？
趙保國又想了想，覺得有些好笑，可能是巨柳借此，想在他麵前博一下存在感。
到底還是上山去看它。
一進山，就感知到了昨夜越龍嶺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忽略無用的信息，隻專心感知那行人的動向及巨柳的。
感知完畢後，才做心中有數。
趙保國神色不變，心中卻犯狐疑。
那行人上山後，竟有了明確的目的，直奔東方而行。可到底上山時間比較晚，夜裏山中危險並不好行，他們便尋了個靠近水源之地紮營暫住。
倒正好於巨柳所生長之地相鄰，兩方是如何起矛盾的呢。
那行人肚子餓了，就折了柳條鞭筐，想撈溪中魚兒烤來吃，誰料柳樹有靈，柳條等於人頭發，你想撥人頭發，連個招呼都不打，人能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