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巔大陸,自創世以來便一直存在。
大陸之上,以雲巔國為首,四周小國包繞,年年賀歲進貢,一片繁榮之象,祥和安定,各國友好相處。但這表麵的繁榮背後卻暗濤洶湧,隻差這一層窗戶紙被捅破。而葉竹的到來便是一個突破點。
葉竹,z國雇傭兵公司的頂級殺手,主攻暗殺,或以特殊手段攻破人心理防線以竊取其需要的機密情報。
睜開眼,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用胳膊勉強支撐起身子,一隻手撫上額頭,輕按著太陽穴。
不對,這裏是哪裏?自己不是已經……
猛的坐起身,掀開身上蓋著的錦被,垂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將一雙玉手伸到眼前。
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自己已經二十五歲了,身體怎麼可能這麼不成熟,這明明是未成年孩子的身體啊!
抬眸,入目是一片陌生的景象。青瓷的茶壺杯子,紅木的桌椅凳子,古老的搖椅,還有……滿屋子都是價值不菲的古器。
這裏究竟是哪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您醒了?”
就在葉竹徑自思索之際,一個飽含欣喜的的聲音打斷了葉竹的思緒。
葉竹猛然轉過頭,隻見一個十五六歲身穿古裝,梳著丫鬟髻的小姑娘。
“你是誰?”葉竹清冷的眸子透著寒意。
“小姐,奴……奴婢是春桃啊,從小和您一起長大的春桃啊。”
名喚春桃的女子沒有一般婢女的畏縮,姣好的麵容滿布愁容,眸子中有敬意,但更多的是擔心與關懷。
“春桃?那我是誰?”
葉竹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重新倚在床柱上。
“小姐,您是鳳王府的嫡親小姐鳳曦竹啊。”春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葉竹,“小姐,您不會是又忘記了吧。”
“又?難道我經常忘記事情嗎?”滿是疑惑的雙眸依舊透著冷意,讓人難以靠近。
“是啊,小姐四歲的時候就有過一回呢!”一點一點的談話讓春桃不在如原先那般拘謹,“我的好小姐,你可真是嚇死我了,幸虧你是如原先一般,否則奴婢可真是不知道怎麼辦該好。”
“我到底是怎麼了?”近乎二十年的職業生涯讓葉竹養成了在任何時刻都保持這高度警惕。
“小姐您都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三天前本是老王爺的生辰,可是小姐不知怎的就落了水,幸好那位戴麵具的紅衣公子救得及時。”說到戴麵具的紅衣公子春桃的臉上不自覺的浮起一片紅暈。
葉竹可沒時間管那麼多:“什麼紅衣公子?”
“奴婢也不知曉,不過看的出來那位公子對小姐可是緊張的很。”春桃十分俏皮的望了眼葉竹。
葉竹依舊聽得雲裏霧裏的,而那春桃也似是有了從前鳳曦竹失憶的經驗般給葉竹講這個世界的始末。
“今天是雲巔元年一百七十五年正月初十,小姐今年十四歲了,但離生辰卻還有大半年,奴婢今年十六,比小姐長兩歲。小姐一出生便是癡傻,直到四歲那年,有一次玩耍碰了腦袋,昏睡了三天三夜,再醒來的時候就和原來不一樣了,癡傻也好了,隻是待人就像現在一樣,冷冰冰的,誰都靠近不得。”春桃說的繪聲繪色,好似真的回到了那一年,“小姐的癡傻雖然好了,但是行事作風卻還是讓人不敢恭維,紈絝不化,不顧禮儀,冷血暴戾,視人命如草芥,這都是世人口中的小姐,旁人都當是小姐癡傻的後遺,拿小姐當瘟神,避之不及。但是奴婢知道小姐心地其實很善良的,可旁人卻不了解。不過小姐也真是,連皇上都敢頂撞呢。”
春桃歇了口氣,繼續道:“小姐是鳳王府的嫡親小姐,名為鳳曦竹,是王爺親自取的呢。說來也奇怪,王府錦衣玉食不缺小姐的,但是就是無人親近小姐,除了老王爺以外。說到這王府,咱雲巔國有四大王府,都是因當年與始祖爺共同打天下獲封的……”
春桃還未說完,隻聽屋外“哐當”一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你這該死的奴才,衝撞了本妃腹中的胎兒,你擔得起嗎?!”
尖聲細語透過窗戶傳到屋內,引起了葉竹的沉思:那個女人自稱“本妃”,難不成是這個身體的母親?
春桃好似知道葉竹所想,“小姐,屋外的是袁側妃,是當朝尚書袁洪之女袁容華,她的姐姐是如今宮中正受寵的祺貴妃,可不是您的生母。”隻是讓葉竹意料之外的是春桃說到這個袁側妃的時候竟是一臉的嫌惡。
葉竹不禁輕笑一聲,古代可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次生的機會,該是上天眷顧,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輕合雙眸,憶著前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