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下午,父母親忙完地裏的活兒,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
“媽,明天我去我朋友家住兩天,他托我幫忙辦點兒事兒。”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母親正被電視上的肥皂劇吸引,頭也不回,點了點頭。
我來到工具房,將兩把鋤頭,一把鐵鍬藏在屋後的草垛裏。又將匕首從櫃子裏翻了出來,打磨鋒利,用竹片做成一個刀鞘,藏在門口的雞窩後麵。為了方便晚上幹活,又找了兩把手電帶在身上。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確切的說,是我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對於盜墓來說,我完全是個菜鳥,想到今晚便要去盜墓,我的心也是虛的。
到了晚上7點多的時候,我就站在路口等著三愣子,始終不見他的蹤影。心想:這三愣子不會放我鴿子吧!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手電光閃了一下兒,我趕緊躲到身後一顆大榕樹後麵,盯著路口。
夜色下,一個虎頭虎腦的人,騎著一輛單車,手裏握一把電筒,左拐右拐的正朝這邊趕來。一看那個碩大的腦袋,我便知道三愣子來了。
我打開手電筒,朝對麵晃了晃,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個口哨。三愣子聞聲,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推著自行車,說道:“大喜,我來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看到三愣子如約而至,我很高興,接過他手裏的包袱。包袱挺沉的,我打開一看,裏麵有兩瓶兒罐頭,兩桶泡麵,幾瓶兒礦泉水。
這三愣子關鍵時刻,也不迷糊。知道今天晚上幹的是體力活兒,便帶了許多吃食。
三愣子撓撓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是偷跑出來的,要是讓我媽瞧見,那可就慘了。”
我噗嗤一笑,說道:“好了,我們也不耽擱時間, 家夥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便去拿。”
此時家裏的燈已經熄了,父母親忙了一天,早已休息。
我接過三愣子手裏的單車,一把撂在我家窩棚裏。又從草垛中取出鐵鍬鋤頭,拿過匕首和一個蛇皮口袋,這蛇皮口袋裏有些幹糧和幾瓶勁酒。
今晚沒有月亮,星星寥寥無幾的掛在天上,我們打著手電,走著小路,路旁都是齊膝的長草,劃著我們的褲管兒,發出簌簌的聲音。風吹著鬆濤,怒吼著,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為了讓三愣子不害怕,我嘴裏吹著口哨,大踏步的在前麵走著,雖然我膽兒大,但畢竟這是第一次,心裏也沒底兒。
三愣子跟在後麵,左顧右盼,哪裏有聲響,便將手電照到哪裏。在確認隻是鬆樹上掉落的鬆果以後,又才繼續前進。
記憶中,碑崗便是在這個地方啊!我用手電左右掃了掃,卻連一個墓碑都沒有看到。原來在這裏放牛的時候,都是一些低矮的野草,幾年沒到這地方了,茅草已經瘋長到一人多高。
“三愣子,我們分開找找。”我遞給三愣子一把手電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