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三愣子,又看了王曼妮一眼,說道:“我看算了吧!此時你再去找他,他也不會買你的帳。再說,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麼人脈,這一行水深的很,咋們這麼快換到了錢,多虧了王光化。大不了下次不去找他便是。”
王愣子一向對我是言聽計從,聽我這麼一說,他努了努嘴,坐了下來。
王曼妮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兒,隨即說道:“我這兩天老是做噩夢,常常在夢裏被驚醒,每次醒來都發現窗口好想有一個影子在看著我,一開始我以為被色狼偷窺,後來我發現他每晚都在,而且他的臉如麵粉一樣白,我這兩天都提心吊膽,無奈,每次睡覺燈也不敢關了。”王曼妮心有餘悸,驚恐的看著我。
三愣子臉色有些難看,說道:“你怎麼和我碰到的情況一樣,昨天晚上我半夜起床噓噓,睜眼一看窗口趴著一個白臉人,樣子陰森恐怖,嚇得我一個趔趄,也不敢去撒尿,躲進被窩,老是感覺好像有人要揭開我的被子一般。過了好久,我將被子露出一點兒小縫,卻發現那人不在了,我還以為我產生幻覺了呢?便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曼妮也碰到這樣的事兒了。”
雖然錢卜師告訴了我有關黑白雙煞的事情,可是我沒有想到它來的這麼快,但是我最先接觸黑臉鬼煞的,它為什麼不先來找我呢?我心裏納悶不已。便將錢卜師告訴我的一股腦兒的告訴了他們二人。
聽我這麼一說,王曼妮臉色一片煞白,說道:“那我們怎麼辦!這白臉鬼煞找到我們,豈不是思路一條嗎?”
我說:“那也不見得,就像錢卜師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也不必過分擔憂,該來的始終會來的,隻要我們冷靜麵對就好了。”
說完,我們三人又聊了好久,他們二人聽說我要去半月灣。也都想去瞧瞧,半月灣是甘溝境內最為偏僻的一個小山村。我原來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機會過去,他們二人要去,我也沒有拒絕。
我們約定好下午5點出發,便各自散去,準備隨身物品。到點兒後,我和三愣子一起搭乘王曼妮的跑車想著甘溝方向駛去。
當我們行至甘溝邊境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來,甘溝窮鄉僻壤,都是泥巴土路,沒有硬化路麵。跑車的底盤比較矮,應付不了這種路麵,我們不得不將車靠在一邊,原地休息。
三愣子看了看天色,說道:“這也太奇怪了吧!剛剛都還晴空萬裏,一進入甘溝境內就下雨,這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嘛!”
受到雨天天氣的影響,王曼妮的心情也有些煩躁,她回頭看了一眼跑車狹小的空間說道:“我們還是找一家旅館先住下,等明日天晴在出發吧!”
可是這附近都是荒山野嶺,想要找個旅館談何容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車子又無法前進,我們一時僵在原地,無可奈何。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還刮起了一陣簌簌的冷風,四處的山上一片漆黑,隻看得見幾個依稀的輪廓。風吹動這樹木時而發出一陣陣嘶吼,雨點模糊了前視玻璃,盡管雨刷沒有停過,可還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