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楞子和王曼妮跑了上來,王曼妮拍了拍胸口說道:“嚇我一跳,剛才隻見到張文魁出去,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
我低頭一看三愣子提著的包裹,恍然大悟。原來我的躍龍寶刀的刀柄露在了外麵,張文魁很可能是看到了這個刀柄才知道了我們的來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他能看懂這是齊國的古件兒,說明他古物的鑒賞能力特別厲害。我開始相信張文魁所說的有古墓的消息,但對於他說三愣子鬼附體了,我還是不大相信,三楞子除了昨晚小解離開了我們一會兒,其餘時間我們寸步不離。
我突然想起在車上看到山林裏的那張白臉,難道三愣子就是在這個時候鬼附體了嗎?轉念一想,這三愣子從昨晚到現在該睡睡,該吃吃,似乎沒有什麼地方是異於常人的,便打消了疑慮。
按照麵館兒店老板的指示,我們很快便找到了停在河邊的船家。河中心一條小船正向遠處駛去,乘船之人正是張文魁。
我們三人租了船,一路向著半月灣進發。
小船的樣式很古老,上麵都是竹篾變成的小棚,上麵蓋有雨棚,裝有門簾,夏可蔽日,冬可禦寒。船工是一個矮粗的漢子,古銅色的皮膚,身體健壯,有力的雙手劃動著船槳。小船在平靜如水的湖麵上穿行,兩岸的青山迅速倒退,我躺在甲板上,看著天空均勻的雲彩,聽著船槳撥動水麵聲音,好不愜意。
不知不覺間我躺在船上已經睡著了,等我睜開眼,發現空中彌漫著大量的霧氣,來時的路已經看不太真切了,近在咫尺的山坡也被濃濃的霧氣遮擋隻看得見一半兒山腳。
我拉開船簾,王曼妮和三愣子還有船工正在鬥地主。船工看見我,丟下手中的牌,說道:“你來的正好!這鬥地主早就玩膩了,沒甚意思,我們來玩升級。”
我疑惑的看了船工一眼,說道:“怎麼,你不用劃船的嗎?”
船工一愣,隨即看了三楞子和王曼妮一眼,嗬嗬一笑,說道:“我剛已經和他倆解釋過了,你們第一次來,不知道。前麵那一段兒路是要劃船。可是一旦進入了這半月灣,便不用費力劃槳了,這裏的水流很是奇特,都是順流而下,咋們呐,隻需要坐在這船上,船自然會帶我們到達目的地的。”
我大吃一驚,“還有這種地方,那船不會撞到礁石或者岸崖嗎?”
船工信誓旦旦的說道:“不會!這裏我已經來過不下千次了,來時容易,隻是回去的時候有些麻煩而已,因為是逆流嘛,你曉得滴。今天做完了你們這個活兒,先去我姑舅那裏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倒放下心來,和他們一起玩起升級來。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船慢慢的停了下來,我撩開船簾一看,船已經靠到岸邊了。遠處的山坡上,幾間土培房稀稀疏疏的矗立在山間,看起來十分淒涼冷寂。岸邊一個農婦正在用捶衣棒洗著衣服,身旁幾個小孩兒圍在一起,歡呼雀躍正唱著兒歌。
船工停好了船,和我們一起上岸。
隻聽見那三個小孩兒一起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