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探了探,張文魁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又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發現他還有心跳,我心中一喜,說道:“他還沒死,還有的救。”
說完,我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完全沒有救人的經驗,隻在電視上看到過,一般都是嘴對嘴人工呼吸,再加上心髒複蘇,如此循環往複,保持傷者呼吸道通暢。可是究竟要按胸腔的什麼地方,我完全傻眼兒了。
我猶豫了一兩秒,此刻不論對與錯,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學著電視劇裏麵的樣子,雙手疊在一起,對著張文魁的胸腔有規律的擠壓著,就這樣按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我一邊按,一邊說道:“三愣子,快人工呼吸,這你應該會吧?”
三愣子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著自己,說道:“啥?人......人工呼吸?”
我點了點頭,說道:“別磨蹭,快點兒,眼下多耽擱一秒,便多一分危險。”
三愣子咽了口口水,看著張文魁被泡的有些發白的嘴唇,極不情願的彎下了身子。
我說道:“等等。”
三愣子一下子坐了起來,高興的說道:“怎麼,不用人工呼吸了?”隨機就要站起身來。
我道:“我隻是想提醒你,並不是要你盲目的去做人工呼吸,沒吃過豬肉,也見豬跑過不是,待會兒你看我壓下去的時候,你便猛吸一口氣,如此循環。”我也不知道這種方法靠不靠譜,隻能靠著自己的感覺來了。
三愣子怏怏的坐了下來,一口一口做起了人工呼吸。就這樣,我和三愣子差不多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一會兒給張文魁按壓,一會兒活動他的手腳,整個一套動作下來,累的我滿頭大汗,手腕酸痛不已。
三愣子的兩個嘴唇也腫了起來,變成了鴨子嘴,斜躺在張文魁身邊,喘著粗氣,帶著一副哭腔說道:“我的初吻,初吻哪.....”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救人,你的初吻跟救人比起來,那就是個屁。”我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腕,丟給了三愣子一支煙。
剛點燃吸了兩口,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長舌屍妖又出現在了附近,嚇得三愣子半截兒煙一下子掉在了褲襠上,差點兒燒了他的龜兒子。
我心裏咯噔一下兒,丫的,還有完沒完,這長舌屍妖也太他娘的坑爹了吧!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捉到了又放,放了又抓回來,這長舌屍妖極端難對付,看來隻有先避上一避了。我四處瞅了瞅,發現就在這個扇形石台對麵有兩個往外凸出的石羊尊,藏在後麵,應該不會被發現。
“快躲起來。”當下也來不及多想,招呼了三愣子,抓住石台旁的鐵鏈,一下子蕩到了對麵,閃身躲進了石羊尊後麵。剛一進去,我就想起了張文魁還趟在石台上,聽到長舌屍妖的叫聲,下意識的隻知道逃命,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我正想再度出去,三愣子一把拉住了我,用手指指了指石台右側那個綠油油的水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