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山坡上投下點點的光斑,篝火早已熄滅,曉曉的幾個手下歪歪斜斜的趟在一起,盡管如此,手中的槍仍然緊緊的抓在手中,我打了個哈欠,曉曉的一個手下騰的一下兒坐了起來,很是警覺的看了我一眼,見我們三人依然被捆在樹幹上,又睡了過去。
曉曉躺在睡袋中,依稀可以看到身體的輪廓兒,凹凸有致。三愣子低著頭,口水將胸前的衣服打濕了一大塊兒。
我稍微扭動了一下兒身體,屁股有些酸痛,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了一夜,竟然睡得出奇的香,我不由苦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曉曉的那個睡袋兒突然動了一下兒,緊接著上麵的拉鏈兒被拉開,曉曉探出頭,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看,當眼光落到我身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因為昨晚的事兒,感情還在生氣。
我也是近距離第一次看她,鼻子翹翹的,留著一頭秀發。曉曉把槍從睡袋裏拿了出來,迅速紮好頭發,耳朵上紮著一枚銀色的耳墜,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隨後又拿起一支口紅,對著手表畫起妝來。做完了這一切,才從睡袋中走出來,扭了扭身子,伸了個懶腰。
她的那三個手下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問道:“這三個人怎麼處理。”
曉曉整理了一下兒衣袖,蹲在了我的麵前,頓時一股香奈兒的味道撲麵而來。曉曉冷冷的說道:“把他們捆了,在前麵帶路。”說完,手撐著膝蓋站起了身子。
曉曉三個手下中有一個胖子,還有兩個瘦子,一高一矮,長的奇形怪狀,要多醜有多醜。胖子走到我們身邊,三兩下兒扯開繩子,又將我們仨兒的手反綁在身後,這胖子力道奇大,我的手差點兒給他勒斷了,我回過頭瞅了他一眼,隻見他一張胖臉,兩隻眼睛隻有黃豆般大小,碩大的鼻子塌在眼睛下,說句實在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人,一不小心,笑出了聲兒。
胖子朝我腿上踢了一腳,罵道:“臭小子,你笑個甚呢?”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心說找到機會一定得好好整整他。
因為我們的手被反綁的緣故,背包便由曉曉的三個手下背著,我們空著手走在前麵,一夜之間,樹木上許多蜘蛛網,纏繞在樹木間,我騰不出手來扒掉蜘蛛網,不知不覺間臉上沾滿了蜘蛛網。
走了一段兒,前麵出現了一條山路,小路蜿蜒盤繞在山坡上,一眼望不到頭。剛才一直在灌木從中行走,加上雙手反束,走起來非常的艱難,此刻有了山間小道,走起來順暢多了。曉曉似乎沒有走過山路,一會兒的功夫被我們甩出老遠。我對張文魁和三愣子使了個眼色,想借著這複雜的地勢甩掉他們。
就在這時,曉曉拿槍指著我們說道:“你們仨兒慢點兒,別動歪腦筋,我的槍可不長眼。”說著,蹲下了身子,用手揉著腳,我回頭一看,曉曉穿著一雙矮跟的黑皮鞋,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非常的不方便,不知道是腳被扭到了,還是被鞋子磨了,此刻正一臉痛苦的看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