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大事不妙,也顧不上休息,隨即朝著綠魃衝了過去,鐵銷就在夾板一端,若再不想辦法觸發夾板機關,張文魁便會重新麵臨上次在鬼音屯的命運。
綠魃見身上的粘液粘住了張文魁,身子猛然停了下來,像對付我一樣張大了嘴巴,慢慢伸向了張文魁。張文魁大駭,可是又不敢講手伸出去阻擋,情況萬分危急。
綠魃此時隻顧著對付張文魁,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我迅速閃到綠魃身後,大叫一聲,“魁哥,低頭。”我衝張文魁叫了一聲,與此同時,瞅準方向,一把將夾板上的鐵銷拔了下來。
張文魁聽到我的提醒,也在同一時間,低下了頭,隻有綠魃傻呆呆的不明所以,隨著鐵銷被拔落,夾板巨大的一張一合,巨大的彈力作用下,將綠魃夾在了中間。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秒隻見,綠魃剛剛還占領了優勢,此時卻被夾板給困住了,它頓時變得狂躁無比,剛一扭動身子,夾板上尖銳的鐵器便插入了綠魃的身子,綠魃張大了嘴巴,從始至終,都沒有叫出聲來。雖然綠魃的兩隻手被夾板控製住了。但它依然具有戰鬥力。
我也不敢怠慢,趕緊跑到一邊,從背包裏取出了繩子,結了個環,一下子套在綠魃的脖子上,用力一扯,將綠魃扯翻在地。張文魁因為粘在綠魃身上,也被連帶著拖倒在一邊。
一旦綠魃的雙手被控製住,它身上粘稠的綠色粘液便不再往外滲出了,不僅如此,粘液就像被綠魃的身體吸收了一般,漸漸的消失了,它的身上又恢複那種青色的,幹裂狀的原身。原來,綠魃在發出攻擊的時候,身上的粘液也會隨之散發出來,當它被控製的時候,粘液便不再往外滲出,又重新被自己的身體吸收了。
綠魃身上沒有了粘液,張文魁這才擺脫了綠魃的束縛,被粘住的胳膊解放了出來。我始終用繩子死死的勒住了綠魃,綠魃也從一開始的瘋狂掙紮,慢慢變得有氣無力。
這一幕被三愣子看見了,隻見他拿著一條撬棍,照著綠魃的腿和胳膊一頓狂扁,嘴裏還罵罵咧咧道:“讓你得瑟,讓你得瑟。”每喊一句,便敲出去一撬棍,隻打的綠魃身子縮來縮去,直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三愣子卻仍不解氣兒,依然狂抽著,直到腰酸背痛腿抽筋才停了下來。
眼見著綠魃沒了動靜兒,我這才鬆開有些酸痛的手,長籲了一口氣兒,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曉曉也走了過來,看到綠魃被製服,也是一臉的興奮。
“三愣子,你至於嗎?”張文魁看這三愣子,不屑的說道。那個意思就好像在說,讓你出力對付綠魃的時候,你躺在地上,現在綠魃被製服了,卻在這裏複仇,一點兒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我呸,要不是剛才我設法纏住綠魃,你能和綠魃鬥那麼久?他娘的,死綠魃。”說完,又朝著綠魃身上踢了兩腳。綠魃被三愣子踢了過之後,突然死而複生,仰起頭,張大了蛤蟆似的嘴,喘了兩口氣,隨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