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味兒,怎麼這麼臭啊!”三愣子捂著鼻子,幹咳了兩聲兒。這裏的味道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我捂著鼻子依然能夠聞到那種強烈的刺鼻的味道。盡管張文魁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也早已無法忍受這種味道。陳笑楊一路少話,隻是靜靜的跟在後麵。
“啊......”就在這時,三愣子突然哆嗦著後退了幾步,手電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至於嗎?就這氣味兒能把你嚇倒了?”張文魁不屑的笑了笑,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三愣子。我也正自納悶,雖說這墓道裏的氣味兒確實臭了點兒,可是三愣子的反應也太誇張了一點兒吧。
“棺材.....”三愣子幾乎是帶著一副哭腔說道。我順著三愣子的眼光看過去,隻見墓道的盡頭赫然擺著兩具棺材,我們所處的位置隻能看見棺頭,但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那兩具棺材顯得十分的詭異。
“不就是棺材嘛?又不是第一次見,看看你那熊樣。”張文魁說道。與此同時,打著電筒徑直朝著墓道盡頭走去。我緊隨其後。三愣子戰戰兢兢的躲在最後麵。
走完墓道,眼前是一個側室,中間整齊的停放著四具棺材,剛才在墓道內隻能看見兩口棺材,實際上這裏擺放著四口棺材。棺材用料很普通,而且大多已經腐蝕,偶爾會從棺材中鑽出一兩隻楸甲蟲,楸甲蟲是一種寄生在木料中的甲蟲,棺材之所以會腐爛,都是楸甲蟲搞的鬼。當然更多的原因是時間太過久遠,腐爛是再所難免的。
每一口棺材前麵都有數量不等的鼎,這些鼎早已經鏽蝕嚴重,完全看不出來原來的形狀,根據大體的輪廓,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口鼎。 陪葬用的鼎不同於大鼎,這裏的鼎更像是一個壇子的形狀。 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在古代,人死之後,會根據生前官職不同,死後在其棺材前擺放數量不等的鼎。這種鼎是權力的象征,擺放的鼎越多,也就說明死者生前的官職越大。這四口棺材前擺放的鼎數量不一,最左側的棺材前隻有一個鼎,第二口和第四口棺材前則擺放了兩口,而第三口棺材前竟然擺放了四口鼎。
張文魁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此刻正皺眉沉思著。
三愣子見這四口棺材並沒有什麼異樣,膽子也大了起來,他拿著一把折疊鏟,輕輕一撬,腐朽的棺蓋便碎裂成了好幾塊兒。三愣子急於想找寶貝,他那點兒心思我是了解的,一碰到棺材手就癢。
“別動,你慌什麼,先看看再說。”張文魁嗬斥道。隨即又繞到第三口棺材前仔細端詳起來。
“這棺材裏沒什麼東西。”張文魁看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
陳笑楊始終站在後麵,不言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人很怪,我始終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這裏一共陪葬了四個官員,最左側的那位應該是個典軍校尉左右的官兒,在這裏官銜最低,也就隻有一口鼎。第二位和第四位應該是未央衛尉,是統管未央宮禁的長官,官銜不大不小,也就隻有兩口鼎。第三口棺材前擺放了四口鼎,這家夥官兒最大,應該是個太守左右的官兒,總之一看這架勢,這個墓來頭可不小。”張文魁手托著下巴!顯得很是疑惑,他的目光始終遊走在那兩具隻有兩口鼎的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