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魁聞言,默默的走到莊九身邊,抽起悶煙來。
我在心裏仔細揣摩著,我們一共去了7個人,為什麼隻有莊九中招了,其他人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呢?莫非他碰了什麼東西?想到這兒,我頓時恍然大悟。我們幾人中隻有莊九摸過石柱,他曾說這石柱被下過詛咒,我想,他之所以變成這樣,跟石柱上的咒語有莫大的關係。
“我明白了,莊九一定是中了石柱上的咒語了。”我衝張文魁說道。
“中了咒語?我還以為你會有一個重大的發現呢!你這個說法無法令人折服。”張文魁搖頭說道。
“魁哥,你可曾記得在半月灣的時候,三愣子曾經鬼附身了?”我開口說道。
“我當然記得,隻是這鬼上身和中咒語是兩碼事兒,不可同日而語啊!”張文魁還是否定。
“這當然是兩碼事兒,我們現在要想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莊九曾經說過,當地原來立著一塊功德碑。這墓主人不識得其中的厲害,把墓穴安在這裏,衝撞了這裏的神靈。這才有了現在這種詭異的現象。”我趕緊解釋道。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隻有這麼理解才說的過去。
“那,你的意思......”張文魁抬頭看著我,問道。
“咱們明天在去一趟,想辦法找到墓主人的遺骸,給他遷葬,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開口說道,至於這種方法行不行的通,我心裏也沒底兒。既然墓葬衝撞了神靈,咱們在那兒設一個香台,做做法事兒,像神靈道個歉,然後把墓主人的棺槨移走,這事兒便解決了。
可是,這法事兒誰會做呢?想到這兒,我趕緊問道。
“魁哥,你會做法嗎?”
“你是說做法事兒?”張文魁挑眉問道。
“沒錯兒。”
“略知一二。”張文魁答道。
“那好,你準備些東西,明天便做一場法事兒。”我說完,伸了個懶腰,折騰了一天,早已經有些倦乏,躺在地毯上休憩著。張文魁見狀,不再多言,從背包裏取出一些工具,清點完畢,又走出了蒙古包,跟隔壁的大嬸兒商量著什麼。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睡了過去。
由於昨夜休息的早,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我就醒了,我輕手輕腳的爬起來,發現莊九依然保持著昨晚的姿態,就如同一個死人一樣。今天的事情很多,一點兒時間都不能耽擱。想到這兒,我趕緊叫醒了他們,幾人收拾了一些東西,匆匆上馬,這便要出發。
“等等。”張文魁喊了一聲,隨即跳下馬,走到大嬸兒的蒙古包 ,過了一會兒,從裏麵捆出一個小羊羔來。
“你這是幹嘛?”我詫異的問道。
這個小羊羔剛出生不久,羊角都沒有長出來,被張文魁抱在懷裏“咩咩”的叫個不停。
“做法事兒缺了鮮血可不行,這個小羊羔,我可是花了500塊買的。”張文魁說完,抱著小羊羔上了馬。
我看著那隻小羊羔,心中有些不忍,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方法倒是有,而且資源也有,隻是咱們沒有辦法弄到。”張文魁邪魅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既然有方法,就放了小羊羔。我趕緊說道。
“你確定?”張文魁說著就做出了一個放羊羔的假動作,隨即湊到了我身邊說道:“沒有了羊羔的血,就隻有女人的經血了,看那大嬸處於更年期了,即使她答應,我也不願意用不是?如此一來,就隻有曉曉......”
“打住,那......那就隻有委屈小羊羔了。”我開口說道。雖然聽人說過女人的經血是辟邪之物,可是,我就算再大膽,也拉不下臉去找女人要這玩意。
“駕”。張文魁嗬嗬一笑,騎著馬當先跑了出去,同時傳來了小羊羔可憐的“咩咩”聲。這時,蒙古包裏的大嬸兒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幾百塊錢,一臉滿足的數著。
我瞅了大嬸兒一眼,心說真是驢子拉屎表麵光,看著是個和藹可親的大嬸兒,其實是個鑽在錢眼兒裏的人,看來得想個辦法早點兒離開這兒,要不然她哪一天見財起心,指不定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事兒來。
此時,張文魁等人已經跑出去了一段距離了。我趕緊一拉馬韁,追了上去。
莊九因為昏迷不醒,現在仍然留在蒙古包。當我們到達石柱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了。張文魁從背包裏取出桃木劍和一些做法用的道具,一一擺放整齊,恭敬的三叩首。隨後,隻聽見小羊羔一聲慘叫,張文魁一刀抹在了羊羔的脖子上,羊羔的血瞬間噴灑而出,張文魁趕緊拿過一隻碗接住血,待到血滿一碗,張文魁趕緊掏出細線幫小羊羔縫住傷口,又用紗布包著。這一碗血不足以要了小羊羔的命,況且又幫著處理了傷口,所以並不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