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幾日,暗無天日的柴房內,傅沫沫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可是究竟在等待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貪心?明明杖責之日就該死去,何苦要執意多活?
門突然被推開,刺眼的陽光讓傅沫沫不自覺閃躲,再次轉過頭卻看見玄月一臉疼惜的看著自己,映著陽光宛若仙子。
“五…五夫人?”傅沫沫不可思議的看著玄月
“你這丫頭,怎麼這般命苦,連一天安穩的日子都沒有”
“二夫人她…”
“算了,雖然沒有查明小白到底是誰害死的,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呆在這柴房之中”
“為什麼?”
“先隨我回房吧,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小玉細心的攙扶著傅沫沫與玄月一起回了住處
“五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小白既已死了,她再追究也沒有意義,自知無趣便放了你”
“怎麼可能?那日二夫人已是氣極,怎麼會就此罷休?”
“那能如何?都已經死了,你也別再想了,好好休息”
“可是…”傅沫沫剛想再開口,玄月身旁的小玉卻再也沉不住氣“小姐,你付出那麼多,對沫沫小姐這般好,卻不說……”
“住嘴”玄月趕忙製止小玉“看這丫頭都被我慣壞了,胡亂說話,沫沫你別理她,好好休息便是”
“小玉,到底怎麼回事?”傅沫沫直接向小玉發問
小玉看了看玄月,又看了看傅沫沫,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
“小姐為了救您,去求了二夫人兩天,最後還是答應永不留老爺在追月閣夜宿,才換得您平安”
“小玉!”
“小姐,就算您今日責罰小玉,小玉也要說,您自幼命苦,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穩的未來,卻也這樣斷送了,沫沫小姐,本來小姐說老爺如果回府,定不會容二夫人此般冤枉於您,可老爺又不知何時回府,小姐怕你受苦,受罰,便執意去求二夫人”
此時的傅沫沫早已愣住,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自己獲救竟是這樣的代價,一個曾經與自己完全陌生的人,竟隻為自己可以少受責罰,便斷送了自己未來的幸福,不留老爺夜宿,那豈不是要在這傅府孤老終生?
“五夫人…您怎麼能為了我一個下人,而放下自己的尊嚴去求二夫人?您這樣做沫沫真的受不起,沫沫即使死也無以為報!”傅沫沫伏地而跪,卻被玄月拉起
“沫沫,你這是做什麼?什麼下人?你就是我的妹妹一般,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你受苦而不顧?若想求你回報,我開始便不會隱瞞於你了”
“五夫人,你不能就這樣答應二夫人,我這就去求她,去求老爺,哪怕讓我為小白陪命,也決不能讓您這樣被二夫人踩在腳下!”
“傻沫沫,此事萬不可在老爺麵前提起,我既答應她,便不會後悔,你還小,經曆的事還太少,有時候,有些事不是你願意就可以實現的,記住,當你想要為一個目標而努力時,就要不畏艱險勇敢向前,但當你無法再去追尋這個目標時,就要學會放棄與忍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心不死,希望便一直在”
多年以後,當一切都物是人非,傅沫沫卻依然清晰的記著玄月當天所說的話:隻要心不死,希望便一直在,這句話曾幫助自己成長,激勵自己前進,亦陪伴著自己走過了一切困苦。
玄夙國,襄西
“臣季風拜見太子殿下”襄西守衛季風,此時身著戰甲,英氣勃發,渾然不像一個被戰士所困的將軍。
“起來吧,季將軍辛苦了”
“臣不敢,能為聖上分憂是微臣的榮幸”
隨後,玄霄焱與傅弈被安排在了襄西守府內,這襄西地處玄夙國與西戎國的交界處,雖地處偏僻,卻也富饒,百姓亦可安居樂業,近幾年西戎國屢有挑釁,均被季風一一擊退,因此季風在襄西一帶享有盛譽。
“季將軍,現在戰況如何?”
“啟稟太子殿下,西戎國這次進犯可謂傾盡全國,其士兵皆如著魔一般勇猛無敵,嗜血成命,交戰到現在我軍已失守三座城池,臣肯請太子殿下降罪”
“季將軍言重了,早年便聽師父說過,西戎國雖然麵積小地處偏僻,卻因其士兵的勇猛而一直自立為國,此次既主動進犯,我玄夙國便將其收為附屬,也可保兩國百姓安居樂業”
“太子殿下聖明,微臣聽聞此次進犯是西戎國王子達目提議,並親自統兵出征,這個達目自幼便與常人不同,骨骼驚奇,力大無窮,不過頭腦卻過於簡單,但此次聽聞有一個叫玉珩的軍師輔佐,隻是不甚了解”
“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