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嘉程的信寧宮坐落在皇宮的西南方向,整個信寧宮裝飾的簡單大氣,又不失威嚴,自嶽雲清入宮已有段時日,皇甫嘉程一直喜於她的舞姿,甚至讓她與自己從小培養的皇甫若水同習歌舞。
皇甫若水是皇甫嘉程娘家後人,與玄霄焱自幼便是玩伴,性情如名字一般,溫柔若水,姿容美豔,品性端莊,是皇甫嘉程為玄霄焱親選的妃子。
“若水姐姐,這天也漸暖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嶽雲清非常清楚自己入宮的目的,自是對皇甫若水百般貼近。
“好”皇甫若水亦不是簡單之人,自幼在宮中長大,像嶽雲清這般心機之人早已見得多了,遂從容不迫與嶽雲清出了房門。
二人一路寒暄,客客氣氣,轉過一個個亭廊,忌於太皇太後,二人誰也不敢率先挑起這皇宮內的爭鬥。
“若水姑娘好,嶽姑娘好”一幹丫鬟自二人麵前經過,手中皆端著一堆被打碎的瓷器。
“你們從哪兒來?這些瓷器又是怎麼回事?”皇甫若水麵色波瀾不驚
“回姑娘,這些是太子殿的瓷器,昨夜太子大發脾氣將大半瓷器都打碎了,今日一早婉姑娘便命奴婢帶人打掃”
“婉姑娘?太子自襄西帶回來那位?”嶽雲清脫口而出
“是”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二人繼續寒暄向前,卻有意無意地走向了太子殿,這等默契卻是極少會有的,說來也巧二人剛一到太子殿門口,便撞見自內而出的達婉姝。
“見過若水姑娘,嶽姑娘”達婉姝施禮
“你是……”
“奴婢是太子殿的丫鬟,不知二位姑娘前來可是找焱主?”
“焱主?”皇甫若水輕啟丹唇“你是婉姑娘?”
“奴婢不敢”達婉姝惶恐伏地,卻不小心露出掛在腰間的玉佩,此玉形如鳳凰,通體血紅,正是那日皇上聖旨欽賜的“滴血鳳”
皇甫若水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神色,秀眉輕輕皺起,還未想好該如何開口,一邊的嶽雲清已是沉不住氣,上前彎腰將“滴血鳳”拽到手中。
“你偷東西!”
“奴婢不敢,這玉佩是焱主所賞”
“大膽!太子會將此物賞給你?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奴婢……不知…”
“此物名曰‘滴血鳳’,是皇上欽賜之物,出現便是一對,這‘滴血鳳’是上古時期形成的血沁,形出天然,現世上僅此一對,傳言佩戴它可溫順心性,撫平病痛,這等寶物,太子會賞給你一個小丫鬟?”
“這…奴婢真的不知…”
“這分明就是你偷的!”
“嶽姑娘冤枉,若是奴婢偷的,奴婢又怎麼會隨身攜帶呢?奴婢真是冤枉的…”
“嗬,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你還想繼續狡辯?”
嶽雲清初入皇宮,遇事多有衝動,皇甫若水想的就沒有她那樣簡單,早就聽聞這婉姑娘雖是個丫鬟,但在太子殿所受到的待遇盡皆不同,今日一見果然不簡單,美目輕轉,俯身將達婉姝扶起。
“好了,大家都是苦命的人,何苦相互為難?”
“可是,若水姐姐....”
“雲清妹妹,無論這‘滴血鳳’是不是太子所賞,都是太子殿的事”說的同時衝嶽雲清暗示一眼,嶽雲清自是心領神會,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