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玉不知道段流雲的態度為什麼突然大轉變,她細想了一下覺得肯定是剛才和他比試時自己表示的太過要強了引起了他的反感,不過也沒必要用這樣冷冰冰的態度對她呀,不管怎樣也是他請她來的。
他的情緒轉變太過飄忽不定,看樣子以後還是避他遠一點比較好,田暖玉邊想著邊跟著藍生煙離開了“辰宮”。
藍生煙說他的車停在地下車庫裏,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到車庫,藍生煙把田暖玉帶到一輛嶄新的黑色“路虎”前請她上車。
田暖玉已經猜到藍生煙應該重新換了一輛車,他原來的那輛車被撞的那麼嚴重,送修理廠維修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修複。
上了車田暖玉的視線落在了藍生煙上次受傷的胳膊上,藍生煙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開口道:“傷口已經沒事了”。
田暖玉輕“噢”了一聲,但仍是一臉的不放心。
藍生煙輕笑起來,伸手卷起袖子把整個胳膊露了出來。
田暖玉一下不好意思起來,趕緊低下頭去,但視線卻偷偷瞥向他受傷的肘部,包紮的紗布已全部拆了,傷口露著,已經結疤,不過傷痕確實明顯淺了很多,而且沒有感染恢複的應該算不錯,她總算放心下來。
“如果這時候傷口迸裂開,應該沒有東西可以包紮了,”藍生煙像是自言自語,但眼角卻上揚著瞅向田暖玉。
田暖玉抬起頭望向他,突然腦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牛仔褲口袋裏的手帕。
她花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終於繡好的手帕一直放在口袋裏,就是想著哪天碰到了藍生煙然後給他。
可是現在見到藍生煙,又聽到藍生煙這樣有所指的說,她突然心生怯意,如果藍生煙對自己繡的手帕根本就不喜歡怎麼辦?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好笑,居然學起古人繡手帕來傳情了。
傳情?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詞?田暖玉倏地低下頭去,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卻沒有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覆蓋了放手帕的口袋上。
田暖玉臉上的神情變化和她的動作都沒有逃過藍生煙的眼睛,不過他隻是眼含著笑注視著田暖玉。
田暖玉正猶豫著,視線無意間瞥了自己的手已放在了褲子口袋上,她猛抬起頭望向藍生煙看到一副了然的神情,她的臉越發地紅起來,她慢慢伸手把手帕從褲子口袋裏拿了出來。
“那個……我的水平實在太差,你若不喜歡就還給我,”田暖玉猶豫著要不要把手帕遞給藍生煙時,卻見藍生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田暖玉沒有像以往那樣縮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藍生煙握著,但臉卻暈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