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當時絕對是準備要痛下殺手的,而且目標應該是段流雲,他們欲對段流雲這樣,那藍生煙也一定很不安全。
田暖玉越發地擔心起藍生煙來,可是藍生煙卻不停地寬慰著她,說現在還在調查對方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他讓田暖玉不要多去想,還向田暖玉保證以後這樣的事肯定不會再發生了。
田暖玉心知這是藍生煙為了讓她寬心才這樣說的,望著藍生煙兩天兩夜都沒有合眼的憔悴模樣,她不想再把自己心裏的不安情緒表現出來給藍生煙增加負擔了,她半硬半軟地把藍生煙勸回去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這間病房是單獨一人的VIP病房,現在病房隻有田暖玉一個人,整個房間非常安靜。
突然幾下敲門聲打破了安靜,在田暖玉“進來”的聲音剛落地,病房的門就開了,田暖玉一看是段流雲走了進來。
這三天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段流雲,雖是炎熱的夏季,不過段流雲仍是一身黑,黑色的短袖T恤,黑色的休閑褲。
田暖玉見他除了裸/露在外的一隻胳膊上綁著紗布外,身體其餘的地方沒有再看到傷,不知為什麼,她輕輕鬆了口氣。
段流雲關上門走到田暖玉的病床邊站定,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田暖玉。
他的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甚至還有些陰沉,眸色幽暗而卻又透著犀利,田暖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她稍稍動了一下身體,腿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痛感過後她舒開眉頭望著段流雲明知故問地問了句:“你沒事了吧?”
段流雲卻答非所問道:“為什麼要那麼做?”他的聲音裏一點溫度也沒有。
他的態度讓田暖玉不由地又輕皺了一下眉:“什麼?”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並沒有讓你那樣做,你現在這樣躺著,我並不會感到絲毫的歉意或感激”。
段流雲的話讓田暖玉的臉也沉了下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為什麼會撲上去護著段流雲,當時看到那樣危急的情況她隻是潛意識地就撲向了段流雲。
她這樣做並沒有想著要讓段流雲來感激她或是對她有所歉意,但現在段流雲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態度就好像田暖玉做錯了事,現在躺在這裏完全是活該。
“我沒有要你感激,你更不用覺得歉意,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朋友道義,”田暖玉淡淡道。
“朋友?我們是朋友嗎?”段流雲嘴角滿是譏諷。
他的話和他的表情徹底激怒了田暖玉:“段流雲,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認為我配不上生煙,我也從來沒要高攀你,自不量力地去做你的朋友,那天完全是我自己要那麼做的,現在我躺在這裏完全是我自找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你現在能好生生地站在這裏,多少托了一點我的福,看在這一點的份上,能不能拜托你出去,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了,”田暖玉說完,轉過頭去不再看段流雲。
段流雲緊繃起了臉,目不轉睛地盯著田暖玉,突然他伸手一把卡住了田暖玉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