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居室?田小姐是隻想做一隻燕雀?”藍晉鵬臉上並沒有嘲弄之色,但眸色卻越發的犀利
田暖玉神情淡然道:“誰又能說燕雀就一定不會有鴻鵠之誌?其實能讓容我們身的僅隻一張床而已,再大再多的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若是太多,反而成了負擔,我所努力的是讓容我身的這張床怎樣能安心舒適,還有讓我的家人們也能有一張安心舒適的床就心足了。”
藍晉鵬的眼裏閃過一絲異色,他地盯著田暖玉,眸色深不可測,田暖玉一臉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藍晉鵬突然問道:“不知道田小姐喜歡我們煙兒哪一點?”
想到藍生煙,田暖玉臉上的神情一下柔和起來:“溫暖”。
“噢?”藍晉鵬揚了一下眉角。
“我說不出來到底喜歡他什麼,隻是覺得他讓我感覺溫暖,貼心,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心”。
藍晉鵬的眸色突然一暗,聲音也沉了下去:“不知道田小姐愛煙兒愛到什麼程度?如果讓你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你可願意?”
田暖玉一怔,但還是神情堅毅地點了點頭:“如果一定要那樣,我願意”。
“是嗎?”藍晉鵬眼睛微眯起來,一直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突然一閃,不知道怎地手裏已多了一把手槍,他舉起槍直對向田暖玉的眉心。
田暖玉一驚,整個人僵愣住了。
“田小姐不久前剛受過槍傷,應該見識過槍的威力了,這把槍裏有兩發子彈,隻要一發子彈穿過你的眉心,那你不可能再幸運的在病房上體養幾天就能恢複了,”藍晉鵬的臉上露出一抹淩厲之色。
田暖玉不知道藍晉鵬到底要做什麼,她的整個呼吸都屏住了。
“現在若要用你的命來救煙兒的命,你還能肯定地說願意嗎?”藍晉鵬沉聲道。
田暖玉聽出了藍晉鵬話裏的異樣,她的心突然吊了起來:“生煙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意外?”
藍晉鵬整個眸色幽暗無比,他盯著田暖玉冷聲道:“他能不能重活要看你的態度了”。
田暖玉深吸了口氣:“為了生煙,我什麼都願意做,如果用我的命可以讓他安然無事,我願意”。
“好,煙兒算沒有看錯人,”藍晉鵬沉著臉拉開了槍的保險蓋。
“能不能給我一分鍾的時間,”田暖玉的聲音突然變得澀然無比:“讓我和我父親說兩句話”。
藍晉鵬的眸色閃了一下:“這個你不用擔心,會幫你照顧好一切”。
田暖玉的臉色微微泛起了白,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最後我還能有個要求嗎?”
“說吧”。
田暖玉的臉色突然柔光一片,但溫柔裏卻有透著哀絕:“能不能麻煩您替我代轉句話給生煙,這輩子認識他,我覺得很幸福!”
藍晉鵬輕點了一下頭。
“謝謝您,”田暖玉說完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