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豆腐吃多了吧,看不清形勢?我們人多,這裏我做主,明白?”短寸平頭男眼神犀利,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一般,說完朝兩旁的手下左右望了一眼,頓時引得那幫混滓一陣哈哈大笑。
是人就有三分火氣,短寸平頭男帶著一行十三人故意來找茬哪能被對方一句話給嚇走?張小龍氣勢淩人,把王雪擋在身後,擺出猛虎撲山架勢,說出睥睨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話來。看著他那雙赤紅眼睛,短寸平頭男笑意更濃了,那幫混滓瞧著老大陰沉臉色得到了暗示,同時從腰後抽出一根四十公分長的黑色棍子來,嘩的一聲,棍子前頭又彈出了一節,四十公分長的鐵棍頓時又變成了近七十公分長,如同釣魚杆一樣前頭細後頭粗,拿在手中微微一抖,生出了呼呼響聲。
張小龍雙手一撐,連連退了二步,喊道:“阿雪,你先走。”
突發其變的局勢使張小龍失去了控製,原本對方十幾人他不放在眼裏,在大山裏與野豬和黑瞎子長期進行肉身搏鬥,強悍力量毋須置疑,抗擊打能力更是超人一等,隻要敵方不拿武器,人再多出一倍他也有信心耗死對方。不過現在短寸平頭男等人個個手上拿著伸縮鐵棍,張小龍心中沒了把握,至少他沒把握保護好王雪。平時自大並不代表愚頑無知,野豬和黑瞎子是比任何一個人類力氣大,但人類永遠比畜牲要聰明這是真理。
“阿東,我不……”
“快走。”張小龍憤喝一聲。
“一起上,給我放倒他。”短寸平頭男哪能容兩人表演生死離別的感人畫麵,手一揮,那幫混滓頓時分兩路衝了上去,短寸平頭男則是退到了一旁,擺出了看戲的姿態。
呼!呼!呼!……
棍影當場把張小龍籠罩,十幾人從四麵八方把他圍得水泄不通,此時王雪已經跑開了,一個勁的往前衝去,出呼意料的是沒有一個人去追她,就連那靠在路邊綠化樹下看戲的短寸平頭男也隻是瞄了一眼她離去的身影,臉上帶著挪揄笑容絲毫沒有要追上去的打算。
張小龍弓著身子,雙手架起格擋住當頭劈來的二根鐵棍,搖身旋轉一個邁腳擊中了正前方的混滓下巴,踢得他滿口噴出鮮血也不知牙齒掉了幾顆。這是張小龍來到春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出手,王雪的離開使他放開了身心,對付野豬的凶狠架勢如今又用到了人身上,隻見他聽身辯位憑直覺扭頭躲開了後方揮來的棍子,任由數根鐵棍擊在肩頭和背部,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砸在了一名混滓頭上,身後那名染著綠色頭發的青年當場被打翻在地,從力量和承受能力來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張小龍出了全力,砸在人身上非死即傷,當然他也被眾多鐵棍打得全身生痛,如果脫下衣服來看就會發現他全身已經是一條條青紫,單挑十數人的場麵換作別人估計早已一人一棍就要被打得爬不起來,不過張小龍從小被張天生用竹棍敲打,抗擊打能力極強,有一次不小心被一頭三百多斤的黑熊巴掌拍在肩上飛出十幾米遠都能爬起來,更何況是這些隻有大拇指粗的彈簧棍子。
彈簧棍子揮來毫無章法,那些混滓打起來更是沒有規律,張小龍從小練習的鑽山金剛拳麵對這樣混亂局麵完全派不上用場,純粹隻能憑力量和抗擊打能力與對方糾纏。
轉眼間他放翻了三人,這三人一個被拍中腦袋昏迷過去,一個被踢中下巴嗷嗷嚎叫,另一個則被張小龍陰腳踢中下身在地上打滾。說來話長其實就是一瞬間三人全失去了戰鬥能力。但是張小龍絲毫也沒有感到輕鬆,因為剩下的十人更為生猛,見張小龍力量如此強橫,他們自然是不敢輕易近身,當張小龍向他們某人衝過去時,其它人手中的棍子就如同用拍子拍打蒼蠅一般接連就是幾下,合作得相密無間,默契不已。
如果說十三人擠在一起不好開工,那剩下的十人活動起來就更為靈動,盡管他們都沒有正式練過,但社會混滓個個都很勇猛,特別是老大在旁邊監督,還有路邊黑色兩輛轎車裏有更為厲害的人在盯著,他們都不敢放鬆。這幫人接到命令,目的是要盡全力把張小龍放倒,除非是被對方打爬下,否則不能中途退場。所以王雪隻是他們對付張小龍的一個借口,這也是王雪逃跑都沒有人去追的真正原因。
“阿光,這樣做是不是狠了點,要知道張小龍現在是住在我家,萬一這事泄露了對你我都沒好處。”相隔現場有二十米遠的路邊一輛黑色寶馬車裏,趙習牛和黃永光戴著墨鏡坐在前頭駕駛室看著被眾人圍攻的張小龍閑聊著。